水绕青山山绕水,山浮绿水水浮山。
奇峰险峻的云台山上缭绕着终日化不开的云雾,山势巍峨而雄壮,葱葱郁郁的松杉从山麓一直延伸到山一片一片的挨着,远远看去就像一抹葱翠的绿色覆盖了整座云台山。一汪清泉从云深处跳了出来,像是一条彩带从云间散落,顺着山上的石头,断崖冲刷而下,在山涧里汇聚成一汪清澈的潭水。
云台山麓的小径上,几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嬉哈打闹着一路行来,这个年纪正是最贪玩的时候。其中一个长得精瘦,两眼炯炯有神的少年突然抬脚瞄准了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大胖小子屁股,使劲地踢了一脚,只听那胖小子杀猪般的惨嚎了一声,精瘦少年恶作剧得逞般的哈哈大笑起来。
胖小子脸上的肥肉抽搐着,摸着被踢得生疼的屁股,头也不回地就朝身后的精瘦少年抓去,好像已经猜到了是他干的,瓮声瓮气地说:“耗子,你这次弄疼你家胖爷了!”
那被他唤作耗子的少年激灵得很,踢完一脚就立即溜走,哪会给胖子逮到他的机会,一边跑一边回头笑着:“胖子你屁股上肉那么多,还会怕疼?哈哈哈哈......”
胖子一听,圆嘟嘟的小胖脸涨得通红,撒开脚丫子追了上去,“死耗子看我不追上你,把你揍成鱼干,挂在我家院子里晒!”
“我看你这胖头鱼就是追不上我,还怎么把我揍成鱼干?哈哈”耗子回头继续惹恼他,看见胖子那气得通红的圆脸就开心无比,两个人你追我跑,一前一后地跑进了小路旁的树林里。
小路上站着的另外两名少年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个留着短发,眉目清秀的少年摇了摇头,稍显老成的抱怨了一句:“都皮了一整天了,还这么有精神。”
另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看上去稍显精明的少年却大声地朝胖子喊:“胖子,赶紧追,追上了我和你一起揍这只死耗子,哈哈哈。”
短发少年瞥了他一眼,说:“张栋栋,你去把胖子追回来。”
虎头虎脑的小子“嗯”了一声,正要迈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斜眼看着短发少年道:“辰俊,你怎么不去追啊?”那意思是你凭啥指挥我呀?
辰俊一愣,接着沉着一张脸说:“我是你们老大,哪有老大亲自去跑腿的?”
张栋栋一听这话立即就冲他嚷起来了:“凭什么你是老大啊?谁承认了啊?论打架你打不过胖子,论长相你还没我帅,你最多就排在耗子前面当个老三得了,要说老大怎么也得我这个长相实力俱佳的张栋栋来当!”说完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洋洋自得地吹起了口哨,哨声嘹亮。
辰俊一听就乐了“是是是,你最有实力,被胖子打掉了一颗门牙还能把口哨吹的这么响,我是服了你这个老大了。”说完辰俊就捂着肚子笑翻了过去。
大山里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聚在一起嬉戏打闹成了这几个孩子的家常便饭,前几天闹腾的时候张栋栋被胖子推了一把,仰面扑在地上磕掉了一颗门牙,张栋栋哭着跑去找郎中看,好在郎中说不打紧,磕掉的是颗坏牙,新牙还能再长出来,但就因为这件事,张栋栋被大伙嘲笑了好久。
俗话讲“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事就成了张栋栋的短处,谁说他跟谁急。
此时辰俊一提这事,张栋栋顿时又羞又恼,嘴上不承认道:“是我自己磕到了,不是胖子推的!”说完,又急着去抓辰俊,辰俊哈哈笑着也跑向了小路边的树林里。少年们天真爽朗的笑闹声在清静幽远的云台山里远远地传开。
傍晚,日头西斜,红橙橙的夕阳挂在山峦间,山上的松柏笼罩着夕阳的余晖,被染成了灿金色,几个在山道上行走的少年身影被夕阳拉的老长。
“死耗子,这都怨你,回去晚了又要被我爹骂了。”走在后面的胖子抱怨道。
外号叫耗子的精瘦少年被胖子叫到了前面走着,以防耗子再次偷袭他。耗子眼睛一翻,道:“回去晚了也不能全怪我啊,后来辰俊哥他们不也是跑去玩了嘛。”
辰俊喝到:“你闭嘴!要不是你先惹胖子,我们早就到家了。”
张栋栋也唉声叹气的说道:“都这个点了,还有这么远的山路要走,回去我妈肯定又要把我锁房间里三天不准我出来玩。”
耗子抓了抓脑袋,无语的很,明明大家都在贪玩,就他一人成了背黑锅的。突然他眼睛一亮,道:“你们别急,我带你们抄近道走,保证天黑以前就能到家。”
胖子和辰俊一听,都好奇起来:“什么近道?”
张栋栋却是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