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山一处偏僻的峡谷里,辰俊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把阴阳往生木丢了进去,又抱来一些枯树枝叶遮盖住了洞口。做完这些,辰俊刚要迈步,身后便传来张栋栋的哀求声:“辰俊哥,我们歇会吧,我腿酸。”
辰俊:“我们今天没走多远吧?还不到五里路,你就开始腿酸了?”
张栋栋揉着腿说:“你那是轻装上阵,当然不累。我身上背着这么多东西,这两天一路走过来,腿早就酸的不行了。”
辰俊道:“谁让你来的时候带那么多东西了?衣服只需要带两套,穿一套换一套。我们有睡袋,还要被子干嘛呢?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听我的,把多余的衣服被子全都扔了。”
张栋栋道:“可是,这些都是我娘让我路上带着的......”
辰俊道:“你娘现在已经管不到你了,我们现在的行程很缓慢,后面还有很多路要走,你要是继续带着这些东西,再走个十年二十年都不见得找到仙人门派。”
张栋栋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放下他那个快有他人高的大背包,一件件衣服的翻找着,辰俊也开始帮他整理起来,张栋栋不停地碎碎念着“这件事我姨娘亲手给我织毛衣,我要留着。这是我冬天最喜欢穿的毛裤,这条围巾是我娘在县城里帮我买的,我不能扔掉......”
听得辰俊头都大了,折腾了半个时辰,还没整理出两套衣服来,气得辰俊直接把他那件什么姨娘亲手织的毛衣,娘在县城里买来的围巾统统扔进了河里。
张栋栋看着自己心爱的衣服顺着水流漂走,急得两眼通红,但他又不会游泳,只能站在河边上干瞪眼。
辰俊说:“你要怪就怪我吧,腿酸你就在这里歇着,我去打只野鸡回来当午饭。”张栋栋低着脑袋不说话,辰俊以为他生气了,也没去哄他,山里的条件远比他想象的艰苦,希望他能尽快适应。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辰俊手上提了几只鸟回来了,那么大的山里,野鸡也不是说有就有的。辰俊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一只动物,只好拿弓箭射下几只山雀。
辰俊拿出匕首砍下几根结实的树枝,搭了个简易的烧烤架,把几只山雀穿在了树枝上,又拾了些枯树枝当柴火开始烤了起来。烤了七八分熟后,辰俊拿出随身携带的盐巴,胡椒撒在山雀上,烤肉特有的香味顿时在空中弥漫,又烤了一会,等到山雀体力的油脂开始滴落时,辰俊把火熄灭。
穿着山雀的树枝一掰两半,一半递给了张栋栋,一半留给了自己。
辰俊一回头,突然发现张栋栋一直盯着自己瞧,辰俊楞了一会,道:“吃啊,发什么楞啊。”
张栋栋没说什么,大口咬下了一块肉“啊,烫......”被烫的龇牙咧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人倒也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后,辰俊把水袋里的水全部喝光,去小河边重新把水袋装满。
张栋栋学着辰俊的样子,也把水袋里的水喝光,到小河边重新装满,随后又丢掉了舒服的被子和他最喜爱的衣服,只留了两套既保暖,又耐穿的衣服裤子,对辰俊道:“辰俊哥,我们继续出发吧,后面还有很多路要走呢。”
辰俊看了他一眼,打趣道:“呦,开窍了?恩,不错,孺子可教啊!”张栋栋看着辰俊这副得意地样子,顿时气的牙痒痒,张牙舞爪地向辰俊扑来,辰俊哈哈大笑着躲开,两个孩子的嬉戏打闹声在大山里传播了开去。
......两个月后,云来山脉某座陡峭山峰的山道上,各自戴着一帽,穿着脏兮兮的粗布衣服,裤子上破了几个洞的辰俊和张栋栋正坐在地上研究着一份地图。
张栋栋看着地图,口中琢磨着道:“不对啊,按照刚才那个老伯说的,仙人门派就应该在这里啊,可是附近除了树还是树,哪有门派的影子啊?”
辰俊看着地图,也在苦思冥想着,这两个月来,他们吃尽了苦头,沿途一边问一边打听,还跑错了两个山头,前天听一个老伯指点,终于来到了这座山上。可是,眼前所见没有一点仙家门派的影子。
张栋栋叹了口气,把背包往地下一扔,有点生气地说道:“不会又被人骗了吧?辰俊哥,我们都跑错两个山头了,两座大山呐!而且还是白跑的!跑的我都快累死了,都说山里的人实诚,这云来山的人怎么尽是些骗子!”
“年轻人,话可不能乱讲,云来山上的人可不爱骗外地人哟。”一声清亮浑厚的声音传来。
辰俊和张栋栋一齐抬头看去,只见一名樵夫打扮的中年汉子头戴斗笠,身穿蓑衣,挑着一旦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