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深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脑海瞬间闪过无数的念头,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
然而就在匕首捅进我身体的前一瞬,停住了。
梁恒突然僵住,兀自保持着捅人的姿势,身体轻微的颤抖,手指在哆嗦中松开,匕首掉在地上。
他全身痉挛起来,就像一个脑瘫患者一样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恐惧。
此时的梁恒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他的目光在这一刻跟刘清泉有几分相似。
我认出了,反应过来,肯定是我身上的黄皮子救了我!
他此时的眼神中夹杂的那股气息跟刘清泉当初被黄皮子附身时一模一样,而且他身上令我熟悉的感觉,明显就是在我身上好几天的黄皮子魂。
黄皮子再一次救了我。
前一秒的危机和这一刻的劫后余生让我脑中清醒了不少,对梁恒敌意也在飞快下降,刚刚就好像是无中生有的怒火一般让我跟梁恒产生了仇恨。
黄皮子魂回到我的身体,梁恒也安静下来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倒在地上,目瞪口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跟我一样的冷静。
看来他也感受到了刚刚的不对劲。
我们从彼此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半分敌意之后,我把他拉起来,而此时,我们发现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阿兰呢?
阿兰人没了!
当我环顾四周,梁恒这才反应过来阿兰已经消失,就算刚才我俩打斗偏离了位置,也不会很远,可是这里除了我俩没有一个旁人。
借着微弱的月光,打眼望去,坟地除了坟包什么都没有,阿兰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我们身边。
而停在路边的车子也没了,难不成是刚刚打斗中忽视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我眉头一皱,跑回阿兰的位置,人的的确确是没了。
我不免有些失落,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就算被骗,就算你是血龙绕棺的人,好歹也告诉我前因后果吧,到现在我都被蒙在鼓里。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怅然若失,突然感觉生活失去了意义。
人可以穷,可以丑,可以没房没车没朋友,但不能没个活头,无论是希望还是奢望,都要有个目标才能活下去,哪怕是赖活着。
而我此时就没了这个目标,感觉人生一片灰暗。
没有父母,没有阿兰,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哗……
脚步声传来,梁恒走近,坐在我身边。
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跟我相同的黯然。
“能说说你和她的事么。”梁恒看着我,又道:“反正我们谁都没有得到她。”
我抬头看着月亮:“我们两年前认识,一起打工,后来有了感情,就同居了,一直到昨天,然而今天我就失去她了。”
“两年?”梁恒皱眉:“你们什么时候来的青岛?”
“我们一直在青岛。”我说道。
“我跟晓妮认识好多年了,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直到一年前,她去世了。”梁恒道。
“去世?”我问。
“嗯,没想到她是假死,又出现在你身边。”梁恒苦笑。
“你说你们之前一直在一起,在什么地方?”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东北老家,我是黑龙江人,一直到她死前我们都没有分开过。”梁恒答道,有些不明所以。
“时间不对啊,我跟阿兰两年前相恋,你说她一年前去世,那前一年呢?”我仿佛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晓妮一直在我身边。”梁恒答道。
“我跟阿兰也从未分开过,每天都见面,没有一天分开,哪怕是一天!”我正色道。
“那不可能,就算她游走在你我之间,时间也不够。”梁恒说道。
我心中升起荒诞,这两年我跟阿兰真的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都没有亲人,一直同居在一起,有时候一起上课,就算偶尔跟同学通宵在外面,我俩也是一起,从没有一个晚上我俩没见过面!
难道是两个人?阿兰没有姐妹,难道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就算是两个人,为什么刚才阿兰要说“一切都是你们想的那样”?
她这句话明显是跟我们俩人说的,这证明她认识我们。
“要说分开,我俩还真有一天不在一起,她跟闺蜜出去爬山,结果摔断了腿,我那天正好有事,第二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