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友表情很是尴尬,站起身对黄昕说了一句:“抱歉,失陪一下,去趟洗手间。”
说着,悄悄冲我招了招手,我没有像他这么矫情,直接站起来跟上他。
洗手间,李德友表情讪讪:“林老弟,我也没办法,老哥欠她家人情,她来找我帮忙我没法拒绝,我手里别的高人都恰好不在,只能指望林老弟了。”
恰好不在?这么巧么?分明就是别人都不愿意接这破活吧?好好的道士做法被当成表演,谁愿意干这么没面子的事。
见我脸黑下来,李德友抓着我的胳膊,诚恳的说道:“林老弟,帮老哥这一次行么,我是真没办法了,手头没有别的师傅了,就剩一群不成事的家伙信不过,而且这个生意报酬可不低,她开价三万,老哥我一分利都不抽,全给你,以后好生意优先给你,你看行不行。”
我有心拒绝,但是我欠他人情,根本做不到,只能苦笑道:“李哥言重了,帮个小忙应该的,你我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李德友脸上的肥肉松弛下来:“那就多谢林老弟了。”
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胳膊。
回到座位,黄昕应该能猜到我们刚才在说什么问题,但她没吱声,只是看着我。
我顿时感觉这女的好装逼,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
我想到了之前忽略的一个问题,问道:“对了,黄小姐,这封信是谁给你的,送信的人呢?”
黄昕摇摇头:“没见着,昨天夜里我已经睡着了,敲门声把我叫起来,我到门口就看到这封信,应该是从门底塞进来的。”
我惊疑:“你家住什么地方,用的不是防盗门?门底还能塞进东西来?”
听了我这话,黄昕表情顿时一僵,然后瞬间煞白,现在平常人家的屋子都是防盗门,要说滴水不漏是不可能的,但是肯定不能塞进东西呀,而且这封信一点褶皱都没有,十分平整,显然是直接放在地上的。
“你当时看到信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吗?”我问道。
黄昕方才的淡然自若瞬间消失无影,脸上满是惊惧:“我……当时看了信之后光想着她会出什么事,忘了这一茬了……”
“那你就没打开门看看?”我又问道。
“没有……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信上了,看到信就忘了开门了……”黄昕越想越害怕,表情都快哭出来了。
“那你确定你回家的时候锁门了吗?会不会是锁坏了,有人开门放了信然后离开了?”我再问。
“锁了,肯定锁了!”黄昕斩钉截铁道:“我今天出来的时候锁还是好好的!”
我真是服了,这姑娘的性格堪称极品,说她马虎吧,她收到信立刻就托关系找到这里来救她朋友,说她认真吧,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大姐,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没跟我说或者忽视了。”我面色凝重,却透着无奈,摊上这么个金主,真是够累的。
“我……我想不起来……我害怕……”黄昕哭丧着脸,之前的淡定和自信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大师……我……”黄昕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别急,别急,有我呢。”我赶紧安慰她,心里叫苦不迭,这小妮子情绪变化也太快了,刚才还像个女强人似的面不改色的跟我谈生意,现在就吓得跟个小女生似的。
不过我心里还有个念头,这个问题的发现,恰恰说明了之前的疑虑是不存在的,剧组根本做不到凭空在人家里放东西,就算可以,他们有必要把黄昕也绕进去么,就算他们想把黄昕也绕进去,又怎么能确定黄昕一定能找到人去呢?
就好像现在,李德友根本找不到人干这个生意,稍微有点本事的,都丢不起这个人,而没本事的那些人,黄昕还看不上,只能让我来,因为我欠李德友人情。
如果这件事是剧组做得,那么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他们很有可能会白等一场,白忙活好几天,所以基本排出这个可能。
想到这里,我再问道:“当时你拿了信之后干什么了?说的详细点,越详细越好。”
黄昕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额头连冷汗都渗出来了,我递给她一包卫生纸。
黄昕接过纸擦了擦汗,道了声谢之后说道:“我拿起信,拆开看了看,然后想到这应该是周萍写给我的,因为那个村子很偏远,可能信号不好打不出电话……”
“打不出电话?既然能送出信,为什么人不能出来?如果是别人代送信,为什么不能救人?”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