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那沙哑的笑声,叫人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梁恒和黄昕瞬间站起来,我说道:“梁恒,你带着黄昕出去。”
说着,我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符,这是我刚学会的辟邪符,我拿着符纸走到张记者面前,看着他说道:“轮回去吧。”
说着,符纸贴在他脑门上,一股肉眼很难看到的气雾从他头顶升起,他的笑声也戛然而止,我两指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死了最起码三天了。
真是邪门了。
离开张记者家里,黄昕心有余悸,这变化太大了,跟我们说了半天话的人竟然死了三天了。
回到车上,我转过身看向后座的黄昕,严肃道:“黄小姐,我要再次询问你的决定,你真的要去吗,那个村子的诡异你应该已经看到了,虽然不知道他话里几分真假,单看他死了三天的人能跟我们说话这件事就不简单,此番前去必然凶险无比,就算是白天,我都不敢完全保证你的安全,你那个朋友,真的值得你以身犯险吗?”
黄昕皱眉:“林大师,你是想打退堂鼓么,我听李德友说你们接了生意就不会……”
我立刻摆摆手打断她:“不,我只是确定你是否真的做好了心理准备。”
黄昕点点头:“如果说之前怀疑她可能是恶作剧的时候,我或许还会决定干脆不去,但现在已经确定,她真的深陷险境,那我就没理由逃避了,她是我的闺蜜,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我们的感情你可能无法想象,我必须去救她。”
我闻言长出一口气:“ok,谁让你是雇主呢。”
我立刻发动车子,驶出市区,往鸦子庄的方向开去。
鸦子庄名义上归市西区管辖,实际上离市区很远,周围一圈就离市西区最近,所以算市西区的,从我们住的市中心开车到鸦子庄,足足用了两个小时。
在路上,黄昕也跟我说了她和周萍的关系,原来这俩人从小就是同学,二人家住相距也不是很远,可家庭条件差别甚远。
黄昕当时住在市南的一片高档小区,而黄昕则住在市南夜市区,两个区域只隔着一条马路,然而却是天壤之别。
黄昕住的小区干净华贵,在当年的价格就已经高达几百万,而周萍则和父母挤在夜市区一栋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内。
夜市区脏乱差,马路上地沟油的味道甚至能飘到家里,路过的人随处一瞥就能看到自家。
两人在小学相识,性格相投,二人很快成为朋友,周萍并不知道黄昕家里的条件,于是把黄昕带去了自己家。
黄昕没有嫌弃周萍家庭条件差,而是过段时间带周萍去了自己所住的高档小区。
周萍立刻就惊呆了。
黄昕家里,好几百平的地方,装饰华丽,而自己住的出租屋几十个加起来才有这么大。
空调打开,纵然炎炎夏日,屋里也不会觉得丝毫闷热,而自己家里,到了夏天,就只有一顶破旧的风扇咯吱咯吱的转,转的很慢,带起的风根本不足以缓解温度带来的不适,周萍早就不记得自己中暑多少次。
黄昕的卧室比自己家都大,粉红色的大床那么漂亮,连卫生间都那么干净,自己家只能跟其他租户共用一个厕所,夏天刺鼻的味道传出,叫人恶心的几乎昏厥。
跟这里一比,自己住的地方,还能叫家么……
年幼的黄昕就看出了周萍的想法,于是她隔三差五就把周萍请到家里住,带她吃大餐,去游乐场,买新衣服,周萍跟着好朋友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
一直到二人大学毕业,黄昕去了自己老爸的公司里做事,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在家歇着,自由得很,而相比之下,周萍就苦逼了很多,普通家庭出身的她,不得不跟大多数学生一样,四处投简历,吃闭门羹,奔波在生活的潮流中,身不由己,不见天日。
数十次面试无果,周萍心生绝望,而不忍心见闺蜜落魄的黄昕则偷偷安排了一下,黄昕推荐周萍去面试编剧,她知道自己这个朋友很想当编剧,心灰意冷的周萍并不想去,却耐不住黄昕软磨硬泡的鼓励,终于去了,然而,面试却成功了。
剧组在三天后就通知她可以去上班。
周萍兴高采烈,还以为有伯乐认出了自己这匹千里马,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闺蜜黄昕的功劳。
那剧组的负责人是黄昕老爸的朋友,仅此而已,黄昕举手之劳,成就了闺蜜的梦想。
“她不知道工作是我安排的,前期她犯了很多错,向我倾诉,也都是我偷偷帮她摆平的,看到她生活顺利,我就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