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韩春雪的公司取了车子,我回去龙渊小区,却不知为何,明明忙活了一整天,但是却精神得很,没有几丝困意。
我干脆在书房里翻看道统书籍。
关于阴阳道的理论知识,我已经了解的不少了,可是理论是一码事,自身实力又是一码事。
阴阳道人本就是个技术含量挺高的活,光看书对我的提升太小了,没有一个前辈引路,手把手的传授术法,我怕是一辈子也达不到蒲大爷的水平。
不是我学的不认真,而是这些术法光靠自己是很难学会的。
就好像学理发,也不可能光对着假发就能学会了,总要拿真人实践的,而阴阳道的实践,那就是跟鬼物战斗,或者处理一些邪事,这都是很危险的,所以有师父领路才重要,即能保证新手的安全,不至于在学艺的过程中凉凉,又能言传身教的传授术法,让徒弟少走弯路。
而我,根本就特么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多少次都差点挂掉,要不是有翠姐和梁恒的帮助,阿兰怕是已经守寡了。
看书到清早四点多我才泛起困意,躺在沙发上睡着。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我赶紧给胡师傅打了个电话。
却还是没人接。
洗漱一番之后,我决定直接登门拜访。
他住的那个小区离我并不很远,开车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这是个有些年份的小区了,看建筑的造型和墙面的斑驳,估计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
我一皱眉,李德友给的地址真的对了么,按理说这种等级的大师,不说非得住别墅区吧,好歹住个体面一点的地方。
我不是说瞧不起这里,主要是这种大师,得讲脸面的吧,住在这里也不符合他的身份,李德友话里的意思,这胡大师曾经是和蒲大爷一个等级的能人。
蒲大爷住别墅,他……这也太寒酸了点。
小区门口连个保安都没有……应该说连门口都没有,能看得出本来这里是一面墙,不过墙被扒了,留下了一整条宽敞的“大门”。
大门两侧就是垃圾箱,苍蝇嗡嗡的。
小区里也不存在什么广场或者健身场所,就是一圈墙围着一群楼。
当然,墙已经名存实亡。
楼号牌都掉光了,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七号楼。
单元门同样是坏的,这一片的贼可方便了,进进出出的都不用撬锁。
这一片都是普通的多层建筑,自然是没有电梯的,不过好在,胡大师住在一楼。
然而一进单元门,就看到楼梯旁边被一道铁栅栏门挡住了。
住过这种楼的都知道,单元门进去就是一楼,一半是楼梯,一半是过道,走进去才是一楼住宅的门。
然而他却在外面就用铁门挡住了。
这是几个意思。
我在外面喊,他能听见么?
“胡大师!”我喊了两嗓子,拍了几下铁门,然而根本没动静。
我试图绕到楼外顺着窗户喊,可是都没有人回应,窗帘还都拉着,我也看不到屋内的情况。
该不会跟之前碰到的张记者似的,已经死在家里了吧……
我站在栅栏门外想到。
会不会是空屋呢?我伸着头往里看,然而栅栏门到屋门这一片地方空空如也,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低头,却瞥到门锁。
锁头老旧,却没有锈死,有摩挲的痕迹,显然是经常使用。
就是说,这里是有人住的。
我去外面找来了两根铁丝,然后回去摆弄起锁头。
这种老式的锁很容易撬开,当我听到咔咔两声轻响,锁头马上就要打开的时候。
里面的屋门,却打开了。
一个老人,满头华发,浑浊的双眼看着我,仿若老树皮一样褶皱的皮肤抽动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有什么事么?”
我不好意思的拿掉铁丝,说道:“胡大师?我有一个朋友被鬼寄生了,想请您出手相救。”
胡大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扔出来一把钥匙:“进来吧。”
说着,他就回到屋里。
我捡起钥匙,打开铁栅栏的锁,然后开门进屋。
屋里光线很暗,所有的窗户都被窗帘挡的严严实实,开着空调,温度有点低,不过还好在能承受的范围,不像张记者家里跟冷库似的。
有了张记者那件事,我看谁家总拉着窗帘,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