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感觉有点不对劲,什么叫毫发无损?
难不成刚才那阴气龙卷还有伤害?
我以为只是有刮飞的危险!
此时我才注意到,他们四人身上的衣服多少都有点破烂,特别是拿砍刀的那个人,袖子都没了。
可我们根本没感受到一点伤害啊?
我心中疑惑,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随口道:“运气好而已,刘大师你们先到一步,是在这歇脚吗?”
刘平身后那砍刀男顿时急了:“你特么什么意思!”
“东子,住嘴!”刘平赶紧打断,然而却晚了一步。
听到这里我瞬间反应过来,我刚才的话,真的只是在问他们在这屋子里干什么,但是那砍刀男却以为我在嘲讽他们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根据这句话就能判断出来,这村子里有危险!
因为有危险,所以龟缩在这里,以为我在嘲讽,而他们只是看起来有些狼狈,却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就是说明屋子里应该是安全的。
刘平看我眼神就知道我已经分析出这些,干脆光棍道:“想来小兄弟已经知道了,外面很危险,这村子诡异的很,但我看小兄弟你们三人毫发无伤,对这个村子有什么猜测吗?”
他这话就是在试探我手里有什么情报,还有我为什么在阴风龙卷里没有受伤。
他看我们三人的状态这么好,还以为我手里有很多东西。
实际上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受伤,但我肯定不会告诉他这些,而是反问:“刘大师,你们昨天就来了吧,一直就在这里吗?怎么不见曹三他们。”
那砍刀男怒道:“平哥问你话呢,你特么反问什么!”
“东子!”刘平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了。
我看着砍刀男,冷冷道:“你主子都没说话呢,当狗的就不要乱吠了,这村子本就诡异,我劝你不要再给自己增加一条死亡的可能。”
见我威胁,砍刀男眼中顿时冒火,却碍于刚才刘平那一眼,只是咬了咬牙,瞪着我,没有说什么。
我去在这里看到了其他的信息。
这东子看起来是刘平的手下,实际上这俩人根本不是主仆关系,有哪个手下会这么肆意妄为,还要主子多次开口阻拦?
而且现在我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手里有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是刘平安排手下跟我在这唱红脸白脸。
我从包里拿出矿泉水,自顾自的喝着。
李德友和崔颖不知道我在打什么算盘,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配合我。
刘平见我如此淡定,更加相信我手里有他没有的情报或者别的东西。
不能说刘平笨,实际上他很聪明,不然也不可能做到跟蒲大爷同等级的师傅,不过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看我们状态很好,不像他们那么狼狈,就咬定我有不受阴气龙卷的手段,越是这么想,就越觉得我有所依仗。
我把水收起来,刘平跟他的中介交换了一下眼神,终于开口,做出一副友好的表情笑道:“小兄弟是有本事的人,这次立万,那个叫曹三的人不得不防,咱们是同一战线的人,理应互相帮衬,要是输了,不光我刘某人的脸面,怕是整个协会都抬不起头了。”
呵呵,想用大局压我?
我淡淡的看着他,不说话,不置可否,就像看着一个智障。
刘平知道随便两句话空手套白狼我是不会开口的,低头酝酿着措辞。
就在此时,屋外顿时刮起阵阵阴风,不知从哪飘来的乌云挡住了烈日,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这次的阴风不同于阴气龙卷,是骤然间浓烈了村子里的阴气,隔着门我都能感受到,屋外的阴气堪比夜间坟地!
阴风呼呼的刮,能听到风吹沙土搭在门上的声音。
我赶紧从兜里摸出两张辟邪符,一掌拍在门上,阴气这才被隔离了一些,稍微缓和,却无法遏制。
与此同时,刘平也出手了,只见他手腕一翻,甩出一枚螺母。
螺母被扔到了我身边的墙下,仔细一看,螺母上拴着一根漆黑的线,线的另一头则是刘平手里的螺母,他把螺母沿着墙根放下,两个螺母拽直黑线拦在门前,阴气再次被阻挡三分。
是墨斗线!
木匠,石匠,铁匠,篾匠,是民间传统四大匠,木匠的地位举足轻重,而木匠手里的墨斗则被神化为近乎是法器一样的东西,老木匠的墨斗甚至要在家里供奉起来,相传可以辟邪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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