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又行驶了几个小时,时间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进入了省会。
走的小路,重要路口以及车站我们都避开了,来到一处年代久远的小区,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来接我们。
他叫哨子,个子不高,年纪跟我差不多,总是笑嘻嘻的,天生一副笑脸。
哨子带我们到他家里:“林方兄弟,蒲爷跟我说你的事了,赵家那些王八蛋不干人事,你放心,今天夜里我就送你离开,我给你办了个假身份,咱们坐火车去昆明。”
“今天就走?不用在这里藏几天吗?我来的时候看到赵家很多人在车站堵我,现在岂不是顶风作案?”我疑惑道。
“嘿嘿。”哨子干笑两声:“他们是黑bang,又不是警察,那些马仔也要睡觉要休息的,哪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在外面抓人?他们手里只有一张你的照片,见到你的人也未必能认出来,再说了,你把他们想的太厉害了,你俩风尘仆仆的赶来,他们何尝不是紧急行动?都一样的慌,谁也没差,火车是夜里十二点的,到时候我安排你上车,出了省就好了。”
我点点头:“既然有假身份,那为什么不坐飞机,那不是更快么。”
哨子笑道:“林方兄弟一看就是没什么经验,火车有事可以随便找个站下车,飞机怎么办,万一赵家人也在飞机上,你难道直接跳吗?”
我闻言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这我确实没想到,光顾着快点到云南了。
见我没什么事,豪叔就先走了,我跟哨子在他家里,哨子对我崇拜无比:“林芳兄弟,没想到你真的把赵家那小子干掉了,哈哈,牛逼。”
我苦笑:“我真是被冤枉的……”
我问道:“这附近有药店吗?”
“怎么,你想买什么药?我去给你买,你还是别露面的好。”哨子说道。
我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清单,都是一些急救用品,我是学医的,可以准备的多一些,以防万一,要是受了什么伤也能自救,东西不多,稍微大一点的药店就能买到,有备无患。
哨子立刻出门去买,也就十几分钟就回来了,把一个小包递给我:“林方兄弟,你要这些玩意干嘛啊,跑路带绷带带药品的我见过,带手术刀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要做手术?”
我嘿嘿一笑:“老本行,都说跑路危险,自己的专业,有备无患,安全第一嘛。”
其实手术刀是能带上火车的,不属于管制刀具。
哨子恍然大悟:“噢,原来你是医生,我还以为你要用手术刀捅人呢,我寻思这小刀也太小了,全捅进去人估计都死不了。”
我做出突然想到什么的模样:“你说捅人我想起来了,我这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武器,用不用带个什么东西防身啊?”
哨子表情一顿,然后摆摆手:“不用不用,有我呢,再说了,给你把刀你也带不上火车啊,从这去车站的路上出不了啥事。”
我一笑:“那就拜托哨子兄弟了。”
哨子客气道:“林方兄弟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欸屋里开着空调你开窗干什么?”
我抄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往他脑袋上扔去:“当然是为了偷听了!”
玻璃杯砸在哨子脸上,化作一脸碴子,他怕玻璃碴进眼睛里,都不敢睁眼,只能用手胡乱一抹,而我暴起发难,一刀就捅在他心口。
哨子挣扎了两下,一脸痛苦,然后气绝。
性命关头,不要说哨子竟然为了眼睛而忽视危险,眼睛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那种清欢,每个人下意识都是同样的举动。
而我也沾了这个便宜,才能一刀就捅死他。
哨子家住一楼,这个小区很老了,一楼都没有安防盗窗,有些住户安了,但哨子明显是预备着随时能从窗跑出去所以没安,反倒方便了我。
一开始我看他表情就不太对劲,但是我没多想,只是留了一个心眼,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然而豪叔一走,他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咬定我是个菜鸟,戒心都少了许多。
我让他去帮我买东西,一方面是我真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支开他,我从他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衣服里,然后开窗跳出去,他出去之后果然打了个电话,都没注意我跟在他后面偷听。
从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赵家人要一个小时后到这里,他负责把我拖住,所以我回到屋里等他回来先把他干掉。
我本想在外面杀掉他,但是不行,会被别人看到,我只能等他回来,在家里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