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好,有胆气,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方,别冲动!”何虎看向我。
坤叔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既然他本人都答应了,那么就约个日子吧,三天后怎么样。”那人看着我。
我点头:“没问题。”
昭通帮的人走了,坤叔在办公室问我:“有把握吗?”
我犹豫了一下:“有一点。”
我没有说大话,这段时间以来,我经历的打打杀杀比这辈子加起来都多,坤叔说我身手不好,那也是跟高手比的,相比普通人还是要高出不少的。
而我历经了这么多次生死,也未必会稳输。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我不能让坤叔为我犯险,我不能欠这么大的人情,我还不起。
坤叔沉默了一会儿,我就坐在旁边等着,他思索了好久,说道:“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尽管去打。”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有什么安排,不过我本来就是要去打的,坤叔都这么说,那我打就行了。
何虎这三天什么都没干,一直陪在我身边,帮我训练,传授我格斗技巧,跟我说与人对打的经验,他的身手很好,也曾多次夸我根骨好,不过他也知道,这三天根本不可能把我直接训练成一个高手,所以干脆没有让我去练一些基本功。
他教我的全都是要靠脑子的东西,跟我对打,教我出招,比如用什么样的方式能制服敌人,用什么招式能降低伤害。
这些虽然也要练,但是更多的还是反应,我临阵磨枪,也只能希望到时候我能反应快点了,练是没时间练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脑子上。
三天的时间,何虎尽可能的传授经验,试图让我成为一个理论上的高手,而我也像长鲸吸水一样吸取着,三天时间很快到来。
地点是在一处地下黑拳,往常这里会非常热闹,每天产生的利益都有十几万,然而今天这里所有闲杂人等都被清空,在场坐的都是大圈,昭通帮和其他帮派的人,以及各帮派首脑。
我穿了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这段时间以来的锻炼让我身上的肌肉线条明显了许多,而对面则是昭通帮的红棍,也就是丁沙本人。
红棍最开始是香港黑帮堂口的称呼,不过后来蔓延至世界所有华人黑帮都这么叫,红棍又名四二六,一般的帮派,想要担任“坐馆”也就是龙头的,必须是红棍才有资格。
丁沙就是靠拳头打上来的,有威望,有名气,有实力,但一介莽夫做老大的位置是坐不稳的,所以有了夏凉。
他跟夏凉情同手足,所有的事,他都听夏凉的安排,丁沙这个人不聪明,但他做了最聪明的一件事就是看对了人,他信任夏凉,甚至把自己的命都交给他,夏凉负责运筹帷幄,丁沙只负责执行,而夏凉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夏凉从没有升起背叛的心思,全心全意为昭通帮,为了丁沙。
但是夏凉死了。
丁沙再怒,再傻,也知道不能跟大圈硬拼,不然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他时隔两月,还是来报仇了,因为有人找到了他,给了他必胜的信心。
丁沙很有b数,他知道,在自己的带领下,昭通帮只会走下坡路,没有一个合格的白纸扇,帮派是站不住脚的,而自己的手下,已经找不出一个拥有那样大局观,那样有智慧的人了,或许聪明人不缺,但缺的是能让丁沙毫无条件信任的人。
他现在有信任的打手,却没有信任的智囊。
这时一个人向他展现了足够的实力,丁沙决定相信他,孤注一掷。
在大圈一家独大的情况下,其他帮派的生存空间只会越来越小,最后被吞并,或者被消灭。
难道自己要金盆洗手?
要卷一笔钱出国养老?
或许能死在床上是一个黑帮龙头的幸运,但不是现在。
现在还不是退休的时候。
与其在大圈的势力中慢慢消失生存空间,还不如背水一战。
长痛不如短痛,若是成功,那便翻身,若是失败,不过是把这个结果提前而已。
再说了,那个初生牛犊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当年自己可是一路打出来的,红棍这个称号也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要说脑子,丁沙不敢吱声,但论实力,定时很有自信。
他现在只希望那个人,能替自己承担大圈的怒火。
丁沙也只穿了一条短裤,赤裸的上身露出虬结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