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自己家中,自是万事熟悉,只是平日读的书都搬去了王府,这会儿便只能随便写几个字打发时间。
&esp;&esp;“父亲。”见裴绍急匆匆来了,裴玉戈起身行礼,走到近前才问道,“父亲清晨来寻孩儿,不知是为何事?”
&esp;&esp;“儿啊,这些日子,你在王府可好?可有受委屈?身子、额…可好?”
&esp;&esp;裴绍心里藏不住事,尚且没有儿子裴玉戈有些城府心机。见爹这样子,裴玉戈哪里还能不明白,只摇摇头回道:“王爷待孩儿客气。他并非好色下流之徒,从无逼迫儿子,父亲宽心。”
&esp;&esp;“可爹听说,你们来的路上吵了嘴,下车时他都没扶你…”
&esp;&esp;裴玉戈听了只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候在门口把头几乎埋在胸口的正言,没回父亲,倒是先向贴身小厮发了难。
&esp;&esp;“正言。”
&esp;&esp;“公、公子,小的不是故意说给夫人听的。公子教导的,小的都记住了,这次……”
&esp;&esp;裴绍没在意儿子越过他去问责仆从,只是瞧那小厮慌得不行,便不由解围道:“儿啊,你也别怪他了,我们都是怕你受委屈,毕竟那是王府,总是不如家里舒坦。”
&esp;&esp;“爹说得孩儿都明白。我也并非苛责正言,正是因为王府不比家中,才不想他折在这小毛病上,白白送了性命。”
&esp;&esp;正言更加羞愧了,忙告罪道:“公子,是小的错了,小的不该忘记公子的教诲,将自己胡乱想的都说给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