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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萧栋一贯是顺着弟弟的,今日不知是宴上被扫了兴致还是如何,听了萧璨的话却摇了摇头道:“有名位封号的自是不急。待百年之后,朕再让你皇嫂替你斟酌着挑挑,但留下些人在身边伺候着总是皇室的体面。名义上由皇后赐予裴卿,就算作是王妃身边的大宫女,你若有看上的,便留在身边,如此…襄阳侯府那边也没有二话。”
&esp;&esp;“皇兄这不是让臣弟为难么?!”萧璨大抵听出了天子的坚持,面上却还扮出一副孩子气的面孔来,求着皇兄收回成命。
&esp;&esp;这次天子主意已定,任弟弟怎么说也不松口。殷皇后在旁陪着,见兄弟俩僵持上了,便出言缓和道:“陛下,臣妾到有一言。”
&esp;&esp;萧栋转头看向皇后,笑言道:“梓潼有主意尽管说便是。”
&esp;&esp;殷皇后坐在一旁圆凳上,微微欠身算作行礼后道:“皇弟与王妃情意正浓,想来也是怕接了圣恩惹得夫妻不睦。臣妾想,既是赏赐使女给雍王妃,不若等内府拟了合适的人选,将单子送到王府,由雍王妃自己挑选。多了少了,总归是他自己的主意,既不影响皇弟他们二人的情分,也选了可心的人入王府伺候,陛下以为如何?”
&esp;&esp;萧栋自是满意的,他抚掌笑道:“梓潼聪慧,正解了朕与璨弟的烦恼。”
&esp;&esp;殷皇后向萧璨颔首,回头应道:“那明日臣妾便召集内府上下挑选合适的人。”
&esp;&esp;萧璨知道这事板上钉钉,只得心中叹气,面上恭敬道:“臣弟多谢皇兄皇嫂怜爱。”
&esp;&esp;“天色不早,宫门也快下钥了。朕瞧裴卿还未醒转,不若今晚便歇在宫中。这儿也有太医随侍,需要什么总不差的。”
&esp;&esp;“多谢皇兄。只是荣禧殿原是宴饮之所,这内殿委实简陋了些…”
&esp;&esp;天子闻言笑道:“知你是个挑剔的。如此,待裴卿好些你便带他去你幼时一直住的宸玉殿住上一夜,明日再出宫回府。朕一会儿命人先行将宫室打扫出来。”
&esp;&esp;“谢皇兄。时辰不早,皇兄与皇嫂也请先行回去安歇,若为臣弟的事伤了身子,臣弟可要心中不安了。”
&esp;&esp;萧璨答应得倒也痛快,他得了便宜,一贯是这般嘻嘻哈哈没个严肃模样。萧栋白日操劳国事,傍晚又主持中秋家宴,此时也是真的乏了,同弟弟啰嗦了两句便与皇后一道起驾回宫去了。
&esp;&esp;帝后一走,萧璨便命随行的秋浓遣散了原本殿中伺候的宫人。
&esp;&esp;将人都打发走了,萧璨才折返回榻边坐下,秋浓推门进来将太医刚送来的药放在桌边,行了礼便又出去了。
&esp;&esp;此时殿中只有裴、萧二人。萧璨坐于榻边出声道:“方才躺了许久,玉哥可别真的睡过去了?”
&esp;&esp;裴玉戈睁眼坐起,转了个身给萧璨腾了个大点的地方坐着。
&esp;&esp;荣禧殿平日是宫中妃嫔专用来赏花品香的小宫殿,故而内殿只备了更衣的地方,左右小室各摆了一方小榻,方才裴玉戈装昏躺着,萧璨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坐。
&esp;&esp;“玉哥体贴,那我便不客气了。”
&esp;&esp;其实一旁还有圆凳,萧璨偏要给裴玉戈身上硬说出些功劳来,隐约有那么几分主动讨好之意。
&esp;&esp;裴玉戈自然也听出来了,只是面上故意不予理会,只轻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esp;&esp;萧璨却当做未听到一般,坐下后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随后正色道:“皇兄方才的话你也尽数听到了。想动襄阳侯府的不止他殷绰,或者说…仅凭殷绰一人,断没有那么那般大的野心。”
&esp;&esp;裴玉戈当然听得懂,他思索片刻后并未应萧璨方才之言,而是直言:“陛下赐妾,王爷自是难以推辞…”
&esp;&esp;萧璨脸上笑容减了半分,出言打断道:“玉哥又说错了,该罚。”
&esp;&esp;裴玉戈脸上严肃不减,直直看向萧璨,语气一如他的表情一般严肃。
&esp;&esp;“无论将来王爷想罚我什么,我都甘愿受之。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