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说是谋划着要我的命,凭他那胆子也做不出来。至于礼王府,那位禅位的老王爷是哀帝的皇弟不假,可这皇位从祖母传到了我皇兄手里,早与礼王府没了干系,再说…杀了我有什么用?”
&esp;&esp;尽管如萧璨所说的那样,礼王府既无夺位的资本和名分,也无非杀了萧璨不可的理由。若说是有把柄在老师手中,可裴玉戈自己作为温燕燕一手提携的弟子,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老师提及有关礼王府半句。
&esp;&esp;即便这样,他仍隐隐觉得以萧璨的性子,刚刚本不应该对礼王府没有丝毫怀疑。然而这念头只是在裴玉戈心中转了下,因无证据,便没有提起。
&esp;&esp;“可若是如此,又还能有谁有这般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截杀你?”
&esp;&esp;萧璨沉默了下,随即反问道:“玉哥完全不疑心殷绰吗?”
&esp;&esp;裴玉戈很肯定地摇了摇头道:“不,不会是他。”
&esp;&esp;“玉哥这么肯定?他都敢唆使人对温姨母动手,想来我这不讨他中意的闲散王爷也……”
&esp;&esp;“不。正因敢对老师动手,他才最不可能谋划昨日的刺杀。”
&esp;&esp;裴玉戈性子温和,待人谦逊有礼,处事也是谨慎有分寸,担得起君子之称。他几乎不曾擅自打断旁人说话,少有的几次也是他人挑衅栽赃而还击,从不曾在萧璨面前这般。今日却不同以往,萧璨顿了下,脸上笑意更深,遂问道:“为何?”
&esp;&esp;“今上不喜女子在朝为官,登基以来朝廷对女官升迁多有阻碍。老师耿直,又因身兼御史大夫之职,难免多有树敌。殷太师独占天子宠信倚重,老师不得圣心,杀她既除了心腹大患、又不会给自己惹来太大麻烦,于他…利大于弊。可明珠你不同,天子曾为你屡破规矩,这京城上下谁不知你受尽兄长偏爱,殷太师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他那样妄图独占天子倚重之人,不会做出那种败露后便会失去圣心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