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奏。”
&esp;&esp;“你且讲来听听。”
&esp;&esp;“是。启禀陛下,陛下指派御史台裴中丞查探的两桩案子都已有了眉目,而涉及户部尚书秋山及其子甘州别驾晏梁之案则需派监察御史去往甘州。臣弟与符中丞商谈数日定下一合适人选,是为殿中侍御史柳放。此人性子果敢坚韧,不会轻易为权势所动,最适合眼下作为监察御史巡视甘州,查清户部尚书父子一案内情如何。故而臣弟今日特来奏请皇兄恩准。”
&esp;&esp;萧璨这番奏报条理清楚、字句斟酌,与他平日纨绔形象截然不同。
&esp;&esp;天子自是欣慰于胞弟这些时日的成长的,可听到柳放的名字却微微蹙眉,显然天子也听到了这几日京中疯传的流言。于是便道:“平日都是委派察院御史担任各州府巡察御史,这柳侍御既能得你与符卿首肯,应是有些才华本事的,不过在其位谋其政,殿院的官员到底比察院的少些历练经验,可还有别的人选?”
&esp;&esp;眼瞧着天子已有否定之意,萧璨却在此时恍若没听出来一般坚持道:“启禀陛下,臣弟以为…监察御史之职非柳侍御莫属。”
&esp;&esp;众臣倒吸一口凉气,许是没料到萧璨头次参加早朝,竟当众顶撞天子,也亏得他是天子胞弟素来受宠,才不至于此时便获罪受罚。不过文武官员中也有少数几人将目光投向正中禀事的萧璨身上,目光中或探究或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