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上回府的马车,内外都是自己人了才得以开口。
&esp;&esp;萧兴邑眉头微蹙,却没有斥责自己儿子,而是淡定反问道:“从礼,你可有注意到明珠今日是如何称呼我的?”
&esp;&esp;“说起称呼……堂兄今日确实一直未唤爹一声舅舅。”
&esp;&esp;萧兴邑再问:“那你觉得明珠不唤为父舅舅的原因会是什么?”
&esp;&esp;萧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着头认真思考起来,显然人已经过了刚刚那股子冲动劲儿。而萧兴邑提出的问题确实直击要点,但凡同萧璨亲近一些的人都能觉查出他异常的称呼。
&esp;&esp;良久,眼神已有所转变的萧揽才抬起头答道:“孩儿明白了。是因为方才堂中有殷太师在,孩儿一言一行代表了咱们寿王府,贸然插手,只会给祖父惹来麻烦。”
&esp;&esp;“不错,但不全,你忽略了明珠的抉择。今日打他一露面,就不曾对你我父子过多亲近,也刻意避讳了从前亲近的称呼,这便说明他是早想好了的。论嘴皮子功夫,他也不见得输给太师,我拦着你,也是不想你贸贸然回护,坏了明珠的安排。”
&esp;&esp;萧揽点头表示知道,只是心中尚有疑惑,他喜怒形于色,一露神情便被当爹的瞧了去。
&esp;&esp;“还有不解之处?”
&esp;&esp;“爹,我只是不明白,堂兄他究竟要做什么?上次接风宴也好、今日拜访也好,我总觉得他好像…变了。”
&esp;&esp;萧兴邑闻言轻叹了口气。自己儿子虽只比萧璨小半岁,可人自小是蜜罐子里泡大的,被宠得天真烂漫,少有城府心机,完全不像是弱冠之年的宗亲子弟。对于儿子所说的萧璨变了,萧兴邑却并不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