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两名亲卫身上扫过,随即客气道:“家父已在正堂备上茶水等候,大人请。”
&esp;&esp;“有劳。”
&esp;&esp;白溯没病,至少裴玉戈见着他这会儿,男人脸上是毫无病色的。
&esp;&esp;“贤侄昨日忽然遣人递拜帖,倒是让我意外。”
&esp;&esp;“尚书大人客气了。”裴玉戈并非顺着白溯的话跟他以叔侄相称。虽说白溯与靖北王一脉勉强论得上是亲戚,可与裴家却没有什么往来。从前也不过是逢年过节各府间送些例礼,实在没什么交情可谈。
&esp;&esp;白溯倒是不介意裴玉戈的客气疏离,抬手请对方落座后,他主动解释道:“我如今虽在朝任兵部尚书,可从前也是沙场征战过的。令尊既师从我舅舅,与我也算是同门之谊,贤侄不必见外。”
&esp;&esp;话既说到这个份上,裴玉戈再推脱便是不妥,略略思虑了下,他便抬手抱拳道:“那便…谢过世叔了。”
&esp;&esp;白溯摆摆手,随即一改方才和蔼的笑颜,神情严肃道:“贤侄忽然递拜帖登门,不知所为何事?”
&esp;&esp;“世叔称病不上朝,不知是否知晓东江王病故一事?”
&esp;&esp;白溯抿着唇,直勾勾盯着裴玉戈的脸,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所以贤侄是为了让令尊重回沙场而来?”
&esp;&esp;裴玉戈不答反问:“难不成世叔以为裴某此来是为了明珠?”
&esp;&esp;原本是含糊的一个猜测,不成想被裴玉戈这般直白地说了出来。白溯先是尴尬一笑,随后抿紧了唇,直勾勾盯着裴玉戈看。
&esp;&esp;很显然,他并不认为裴玉戈的那句反问只是一句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