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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余默闻言合上了手上的册子,面无表情摇了摇头。
&esp;&esp;一旁有人不由出声:“那……”
&esp;&esp;余默抢先道:“我没说他不是中毒,只是一时半会看这些没头没尾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头绪。我方才替萧璨把脉,他内火瘀滞于胸,气息更是凌乱,可唯独……不见药毒痕迹。这会儿没有线索头绪,也只能边提防边猜着,至于之后一段时日他日常饮食用药,都额外留一份给我,只是别打草惊蛇,反教我们不好抓对方的把柄。”
&esp;&esp;众人附和称是,唯独裴玉戈从始至终皱着眉,脸色格外凝重。
&esp;&esp;温燕燕遇害及户部尚书父子的案子如今已到了关键时候,殷绰下了朝便同京兆府的人一道去府衙。萧璨虽也是监理要案的三司长官之一,可他是亲王之尊,以往不来也没有人会说什么。至于殷绰,他一心扑在官运升迁上,虽忌惮萧璨,但更多的还是不想那位再搅了他的好事一回。
&esp;&esp;说实话,萧璨不来,有些人是难得松了口气的。
&esp;&esp;今日萧璨没上朝也没有去京兆府的意思,殷绰他们出于尊敬等了会儿,直到见人久久不来,殷绰才做主先不等人了。
&esp;&esp;可哪知他们这边刚起了个头,晏秋山父子尚未提来,外面的差役便匆匆进来通传说御史台的人到了。
&esp;&esp;殷绰注意到那差役神色有异,面颊不知是跑的还是做了什么,此刻微微泛红。只那么一瞬,他立刻猜到来的人并非萧璨。
&esp;&esp;“裴某在府衙门前久候不得入实在惹眼,贸然进府衙拜会,请诸位大人见谅。”
&esp;&esp;“怎么是你?”
&esp;&esp; 四两拨千斤
&esp;&esp;凤目一扫,那人恍然觉察出自己失言,连忙尴尬笑着迎过来道:“裴中丞怎么来了?”
&esp;&esp;裴玉戈并未立刻同那人交谈,而是转向在场身份最高的太师殷绰,躬身拱手道:“下官见过太师。”
&esp;&esp;殷绰也意外于裴玉戈的到来,不过他面上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颔首算作回礼。
&esp;&esp;之后才同刑部、大理寺、京兆府等官员客气寒暄两句,最后则是御史台的符礼。裴玉戈也是到这时候才正经回应方才失言的符礼。
&esp;&esp;“王爷近来往返忙碌,身子有些倦怠,再则…有关叶少将军中毒的误会,既已过了这些日子,想来应当是早已分辩清楚了,故而之后王爷便不再来了,便由裴某代劳。”
&esp;&esp;裴玉戈这话是告知众人的,因是正式场合,他并未唤私下里的称呼,而是一口一句王爷称呼着,自然也是为了提醒在场众人,萧璨代领御史大夫之职,但在这官职之上,他还是亲王之尊。
&esp;&esp;“另则…”裴玉戈接着开口,这次却是明显单独对着殷绰的。
&esp;&esp;后者愣了下,立刻领会道:“看来王爷是有话让裴中丞带给老夫了?”
&esp;&esp;“陛下将这几桩要案交托给太师,自是完全信得过您的。明珠说御史台虽掌监察之责,可他若一直在,太师顾及君臣尊卑,必不好事事略过他去,也着实绊着您手脚,这才趁着身子疲乏的由头在王府躲躲懒,免得太师为难。”
&esp;&esp;“王爷这实在是……用心良苦,老臣感怀于心!”
&esp;&esp;裴玉戈抬出了萧璨的名儿,殷绰的自称转头就从老夫变成了谦卑些的老臣。只是殷绰面上虽无甚变化,心中却忍不住去猜测萧璨的用意,他可不相信萧璨真是为了方便自己。
&esp;&esp;京兆府尹自打见到裴玉戈,心里头就咯噔一跳。好不容易等到太师和裴玉戈说完话,他便抢着开口道:“本官前两日身子不适,今日在府衙听底下人说昨日差役行事莽撞,似是冲撞了裴中丞?”
&esp;&esp;裴玉戈看向对方,客客气气道:“昨日听闻巩大人这些时日接连病着不能理事,今日瞧着倒是气色尚佳。到底是身子骨硬朗,不似下官…时常病得起不来身。”
&esp;&esp;巩璋闻言神色尴尬,他压根没病,只是昨日手下差役帮着赵府的人去逮个姑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