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甘州查探……”殷绰忽得将话题扯向了御史台,“算算时日,可有回信?”
&esp;&esp;符礼在旁适时道:“指派监察御史的人选乃是当初王爷与裴中丞定下的,此人还是裴中丞旧友。御史台数月未曾收到进展回信,每月来信只言仍在调查,至于其中是否有隐情,只能问问裴中丞是否清楚了。”
&esp;&esp;裴玉戈并不接茬,只淡淡道:“都是共过事的同僚,也谈不上私交如何好,只不过是符中丞来御史台的时日尚短,起初又更操心御史台的内务一些,难免少些交谈熟悉的机会。至于柳御史在甘州是否有消息传回来……王爷做事向来公私分明,比起时常病得起不来身的裴某,奉陛下圣意辅佐王爷的符中丞不该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么?”
&esp;&esp;话又被抛了回来,符礼抬眼见殷太师盯着自己,下意识缩了下脖子。不过他立马察觉到自己行为有异,轻咳一声权当掩饰,讪讪道:“王爷如今已能独当一面,有些事我亦不知。”
&esp;&esp;裴玉戈和符礼都说自己不知道,那便只能去问萧璨本人了,但在场之人包括殷绰在内,都没把握能在萧璨那儿讨到什么好处,一时便僵在那儿了。
&esp;&esp;“王爷既是身子不适,我等便先等着就是。”殷绰无意在萧璨的事儿上纠缠,更不想同裴玉戈饶舌几句,便重新看向晏梁,沉声道,“晏梁,你所犯之罪已是证据确凿,更有人证口供在,任你舌灿莲花也翻不了自己的案。老夫同三司主事之人已在你父子身上耽搁多日,今日告知你是最后一次提审,往后你再想招什么,陛下也不会愿意听了。你若仍旧如此冥顽不灵,那老夫等人也不再同你多费什么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