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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esp;&esp;此刻刘芒已经站在了小区外,手上提溜着丁字拖,仰起脸怔怔地看着八楼的窗户处,黑烟翻腾而出,火光不断闪现,如果没数错的话,那里是八楼,是刘芒和伟哥的住所,也是他们的家,是他们和昔日的伙伴共同努力了三年的结果、产业、荣耀!
&esp;&esp;如今这份荣耀正在一点一滴的消逝,刘芒看在眼里,却没有丝毫阻止的办法,他心痛,一下,一下,像被针扎一般。
&esp;&esp;天空在恍惚之间变得昏黄昏黄,一阵萧瑟的风迎面打来,夹杂着点点火星,这一刻,刘芒的心底升起了深深的无力感,彷徨笼罩在心头,孤独占据了整个心房,强烈的不安与惶恐像黑烟一般翻腾而出,这种感觉很奇妙,或者说很诡异,就像这个世界上一切你所熟悉的人、事、物全都在忽然之间变得陌生,变得不真实,变得让你看不清摸不透,然后离你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你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戴着沉重的枷锁身处于一个你完全陌生的地域,最后你终于知道,这是世界抛弃了你。
&esp;&esp;消防队启用曲臂登高消防车,警察拉开了警戒线,围观群众被劝退数十米,站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各大媒体的记者对着摄像机喋喋不休,这一切的一切在刘芒眼里都是那么的虚幻,飘渺若影。
&esp;&esp;这时,刘芒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呼呼流氓”
&esp;&esp;刘芒仰着脸闭上了眼,下一秒又睁开,转身一看,他愣住了,月舞手上提着丁字拖,右脚全是鲜血,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痛苦之色。
&esp;&esp;月舞强忍着脚心传来的刺痛感,艰难的问道:“着火的,是不是,你家?”
&esp;&esp;看着月舞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刘芒再也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步将其横抱怀中,转身就跑向停在路边的救护车。
&esp;&esp;“我没事的,你放我下来!”月舞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眉头却是轻轻颦着。
&esp;&esp;“你怎么那么傻,我不是让你自己慢慢走吗?”刘芒一脸焦急之色,说话的语气像在责怪自家的小孩。
&esp;&esp;下一秒,月舞秀眉舒展,双手环抱在刘芒的脖间,脸上笑意显现:“你在担心我?”
&esp;&esp;“废话!”刘芒又气又恨的吐出两个字。
&esp;&esp;这时刘芒已经抱着月舞跑到了救护车前,月舞也不得不乖乖闭上了嘴。
&esp;&esp;“医生,护士!”刘芒呼喊两声,直接抱着月舞冲进了救护车,将月舞放在急救床上“她的脚被扎破了,赶快帮她消毒止血!”
&esp;&esp;此时车内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而且看她那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