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你若是求我,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放过你。”
朱赐秀生来性子骄傲,怎么会受她这样戏弄,顿时破口大骂道:“小妖女,你还是痛痛快快把我杀了吧,要我求你,却是做梦。”
钟小小见他不肯服输,也发了脾气,道:“好,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朱赐秀越挠越痒,只觉生不如死,见跟前有块大石,大喝一声道:“妖女,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一头便往大石上撞去。
钟小小原本只想捉弄他一番,没想到朱赐秀性烈如斯,竟起了自戕之心,不及阻止,眼睁睁便要见他脑浆迸裂。千钧一发之际,忽见青光一闪,一个道人出现在跟前,一手扯住朱赐秀后腰,一拉一提,已将他提在石上,伸手连点他周身数个穴道,麻痒之感立时大减。
道人转头喝道:“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还不把解药拿来?”
钟小小眼见道人轻功卓绝,相救朱赐秀的手法更是一等一的上乘武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再加上她本来就不想要朱赐秀性命,于是吐吐舌头道:“给你就给你,这么凶巴巴干嘛。”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丢向道人,道人接过瓷瓶,打开木塞放在鼻子底下一闻,他熟知药理,一闻之下便知是解药无疑,从中倒出药膏,两手揉开了,涂抹在朱赐秀的皮肤上。
药膏一敷上身体,麻痒之感片刻间便消失无踪,朱赐秀抬头看去,一脸惊喜道:“啊,原来是青木道长,晚辈可失礼了。”
来人正是白云山青木散人,自从朱赐秀被熊启山掳走之后,朱老爷子闻讯心急如焚,立刻亲上白云山清风观去求助,当时恰巧他正在闭关,待出关时已是三天之后。
听完朱老爷子说完前因后果,惦念他这么多年礼敬黄冠,便应了下来。
他出程晚,尽管有朱家老爷所赠宝马,还是慢了一步。来至摩天岭时,恰遇厉山老鬼大发神威,与摩天岭群雄争斗。四处寻找一番,并不见朱赐秀身影,擒住几个喽啰询问,才知朱赐秀已逃了出去。
忽又想起上山时曾匆忙一瞥见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往山下奔去,其中一人身子僵硬,似乎是男扮女装,看身高样貌依稀便是朱赐秀,又连忙朝二人的方向追去。总算在这危急关头赶到,救下朱赐秀的性命。
青木散人见钟小小年纪虽小,心肠却极歹毒,冷哼一声道:“非得替你家大人教训教训你不可。”说着举手欲打。
钟小小道:“呸,你这牛鼻子老道,坏我的好事。”手一扬,只见半空中寒光点点,数百根牛毛细针飞向二人。
青木大袖一挥,使了个袖里乾坤的法子,将飞来的钢针尽数收在袖中。钟小小见他轻易便化解了自己的暗器,微微吃惊,又从腰间摸出三柄飞刀射向青木胸口小腹。
青木手中拂尘一挥,已打落其中两柄,待另一柄飞刀到时,忽然沉喝一声,那飞刀倒飞而回,势头竟比钟小小手发更具威力。
眼见飞刀临身,钟小小惧意大盛,朱赐秀忽然不忍,开口求道:“前辈,手下留情!”
青木左袖一挥,一股无形劲力凌空将飞刀推向一边,咄一声钉在一旁树干上,直至没柄。
钟小小这才知道自己与他差距可谓云泥之别,只平日里骄纵惯了,嘴上却不肯认输,只是也不敢再对青木无礼,只把邪火发在朱赐秀身上,道:“呸,臭小子,谁要你来卖好。”
朱赐秀笑道:“我这不是卖好,你救我脱离摩天岭,现在我求前辈留你一命,咱们两下扯直,可谁也不欠谁了。”
钟小小见青木散人这样厉害,知道有他在这里,自己讨不得半点好去,便道:“好,就算两不相欠好了。”说着不等他有所表示,已飞快离开。
青木散人不加理会,对朱赐秀道:“你得罪了摩天岭土匪,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只怕还会连累到家人,这些日子就在外面躲一躲吧,延安府由我看着,想来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朱赐秀深知自己给家里惹了大祸,哪里还敢多言,只道:“一切听道长的就是。”
青木散人伸手把住朱赐秀脉搏,真气顺着手腕三关探入,已知他内功颇具火候,欣慰道:“这些年我教你的,总算没有懈怠,也不枉朱老爷一片爱子诚心。只是我师门极严,又是修无为清静之道,淡泊名利。你性子急躁,又爱争强斗狠,遇事不留余地,与我道不合,成就终究有限。待我修书一封,你带信投往五台山,找蕴空上人,若能求得他收为徒弟,日后扬名立万自不必说,或许另能成就一番事业。”
说着解下背后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