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秀听到动静,又探头去看,却不见了星日马身影,只是那七八个喽啰却已摸到石台边缘。
朱赐秀大惊失色,惊叫道:“他们上来了!”
话音未落,一个喽啰已翻身上来,朱赐秀趁他立足未稳,飞起一脚踢去,却不料这喽啰反应也真迅速,扭身避过,回手拔出背上长刀,一刀劈向朱赐秀。
朱赐秀大喝一声,运起全部力气,耸肩猛地向他撞去,只听砰一声,那喽啰被撞的直飞出石台七八丈这才落下。
于此同时,另外几名大汉也已翻身上来,朱赐秀迎上前去,此时他内力大增,一拳一脚皆具莫大威力,只是武功招式稀松平常,不一会身上已挨了七八下拳脚。好在此刻他八脉俱通,真气自然流转全身,倒也不多痛,反而震的对方手脚发麻。
钟神秀见他内力颇具火候,拳脚却全然不成章法,忍不住骂道:“青木牛鼻子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
朱赐秀一边小心应对,一边回道:“前辈,晚辈可没个正经师父,要不然也不会连这几个喽啰都打发不了。”
钟神秀暗想也是,青木道人的武功何等厉害,即便传他一鳞半爪,也足够收拾这几个小喽啰,想到这里又不禁暗暗皱眉,自己性命全系与这小子一人之上,若他有不测,自己也绝难活命。忍不住便想出口指点几招,但又想钟家功夫从不外传,便又忍了下来。
朱赐秀却又越打越心急,此刻他赤手空拳独斗七八个好手,若在以前,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此刻性命攸关之下,也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全力应对。
苦苦又挨了片刻,猛见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已刺到跟前,只是他内力护住全身,剑尖只刺入半寸便不能再进,朱赐秀连忙挥掌拍击,迎面的那条大汉被一掌击飞,惨叫一声掉落下去。只是他胸口也被划破一条七八寸的伤口,瞬间鲜血淋漓。
朱赐秀忍不住大声叫道:“前辈,我们可要死在这里了!”
危急关头,钟神秀终于忍不住出口道:“后退半步,长拳直入。”朱赐秀惶恐无助下猛听钟神秀出言指点,大喜过望,下意识听从,后退半步一拳轰出,果然一条大汉又被击落下去。
左首又有大刀劈来,朱赐秀依样画葫芦,再次后退半步,一拳轰出,这次那人已有了防备,闪身后撤,只把刀刃来架,若他这一拳轰实,非得将拳头撞成两半不可,朱赐秀大惊失色,连忙停拳。
钟神秀骂道:“临阵对敌,全在随机应变,你生搬硬套,岂不是找死。”
朱赐秀忙道:“还请前辈再指点几招。”
钟神秀道:“呸,你又不是我孙子,我干么指点你。”朱赐秀道:“我不是你孙子,可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堂堂厉山老鬼,死在高手之下倒还罢了,偏偏要死在这群狗屁不是喽啰手里,岂不是惹世人耻笑。”
钟神秀神色一滞,暗道这小子说的有理,老鬼死不足惜,若日后有人提起,说老鬼名不副实,惨死土匪杂碎手里,钟家的名声可就毁了。随即又道:眼下生死时刻,不如先利用他退敌,待避过风头,一刀将他杀了,也不算违背祖宗遗令。当即道:“调息吐气归会宗,垂肘沉肩两臂松,你运气至双臂会宗穴上,垂肘沉肩两臂放松,再猛然发出。”
朱赐秀资质并不差,只是一直未遇良师,听到厉山老鬼指点,只思索片刻,便发出一掌,虽然略有滞涩之意,但挥出几掌后,已颇具威力。
钟神秀点头赞道:“你这小子,悟性倒是不错。”
六七个山贼见朱赐秀在老鬼的指点下,越来越难以对付,有人大喝一声道:“先杀了老鬼。”
朱赐秀脸色一变,情知老鬼若是死了,自己也绝无法活下去,忙闪身挡在山贼前面,因此露出破绽,不免又受了一刀,好在他反应及时,这一刀只劈中他大腿,并不致命,却也鲜血淋漓。
老鬼道:“小子,你内力不错,悟性也好,老夫再教你一招,只是这一招有些复杂,你可看好了!”
说着忽然跃起,身子一歪一扭,已侧躺下来,双掌连挥,瞬间在七个山贼腰间各拍了一掌,只是他内力所剩无几,只图具其形,没有半点威力,但也因此吓得一众山贼惊叫连连。
老鬼使完这一招,又快速退了回来,砰的一声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脸色也愈发苍白了。虚弱道:“气如灵蛇走三焦,双掌连发如电飚。这一招不必拘泥形式,使的越快越好。”
朱赐秀见他这两招皆是武林中极上乘的武功,更加用心铭记,身影闪出,双掌狂风般连发,七个山贼本拟中了老鬼阴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