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阴蚀掌剩余九招掌法招式讲给你听。”
当下一一将剩余九掌要诀讲明,朱赐秀嗜武成痴,既闻上乘武功,惊喜若狂,就这样二人在客栈中日夜授功,不知不觉已有半月有余。他资质好,又肯下苦功,这套掌法虽然玄奥,但在他日夜苦练之下,已深通其中诀窍,再加上多年苦练内功厚积薄发,又有钟神秀这样一位高手在旁细心指点,进步之快可谓一日千里,短短半个多月,前后已判若两人。
与此同时,钟神秀功力亦恢复五六成,这天朱赐秀照例在房中练功,忽听楼下街道上嘈嘈杂杂,朱赐秀探头去看,又连忙缩身回来,脸色微变道:“是摩天岭的山贼追来了。”
钟神秀怒骂道:“这群跟脚鬼真是可恶,待老夫功力恢复,非将摩天岭上下杀个鸡犬不留,小子,你跟不跟爷爷去。”
朱赐秀心道:摩天岭土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若能灭了这伙山贼,也算是惩恶扬善,行侠仗义,在江湖上大大扬名。忙将头点的似小鸡啄米一般,道:“去,去,我跟着爷爷一起去,将这伙土匪赶尽杀绝。”
钟神秀闻言大喜,道:“这才是我钟家的女婿,才是我厉山钟神秀的好孙儿。”说罢哈哈大笑。
却不想大笑声引起楼下喽啰注意,有人道:“上去看看!”一群人一窝蜂似的涌了上来。
朱赐秀此时初学神功,信心大增,土匪人数虽比那日悬崖上的人数更多,但丝毫不胆怯,道:“爷爷,你恢复的怎么样?”
钟神秀道:“料理几个杂碎不在话下,但因此将朱雀门那三个家伙引来,可就大大不妙了。”
朱赐秀悻悻道:“便宜了这帮孙子。”将钟神秀负在背上,一掌推开窗户,翻身出去,踩着房顶屋瓦飞纵而去。他既得钟神秀指点轻功要诀,又将内力运行纯熟,行走起来,更觉耳畔风生,两旁景物飞速向后倒去,不多时已奔出小镇。
钟神秀道:“咱们往南去。”
朱赐秀点点头,往南而行,路上遇到一辆驴车,此时正是秋季,上面载满稻谷,一个庄稼汉子正喜笑颜开的拉着驴子前行,显然今年收成大合他心意。
朱赐秀心想自己这样负着钟神秀前行,总归不是办法,于是上前对农夫言道:“这位大哥请了,小弟想买你这辆驴车,不知可否。”
那农夫一愣,随即笑道:“不卖,不卖,家里活计全赖这头畜牲出力,现在又是秋收时候,卖了恐家里失了脚力。”
朱赐秀还待再说,忽听农夫啊呀一声,胸口处已插了一把镰刀,扑的倒地死了。朱赐秀一愣,却听钟神秀道:“跟他啰里吧嗦做甚?”原来是他趁农夫不备,抽出车上镰刀,一刀将他给杀了。钟神秀武功何等高强,即使此时武功只有半数,也不是一个毫无半点武功的农夫能比得了的,更何况又是趁其不备下手。
朱赐秀脸色变了几变,心头忽然沉甸甸的,钟神秀自顾自跳到车上,对朱赐秀道:“你也上来歇一歇吧。”
朱赐秀冷着脸一言不发,牵了驴车就走,钟神秀哪里不知他心意,哈哈笑道:“为了一个下贱农夫,岂能和爷爷呕气。”
朱赐秀道:“那农夫不下贱,我也不敢和老前辈呕气。”
钟神秀听到他称呼已变,又是阴阳怪气,心中恼怒至极,但又想他毕竟已是自己人,还需他出力守护,转眼间又将气压了下去,道:“好,好,我的乖孙女婿心好,以后我答应你不滥杀无辜就行了。”
朱赐秀没想到他竟肯服软,当即大喜转过头来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钟神秀佯装大怒道:“我钟家人岂是说话不算数的。”
朱赐秀与钟小小相交数日,心知她虽心狠手辣,但最重然诺,想必也是跟他爷爷学的,也就不多怀疑,心中阴霾散去,渐渐开朗了起来。
钟神秀坐在车上运功疗伤,朱赐秀拉着驴车往前走,行至傍晚时分,依旧不见人烟,毕竟驴车太慢,只好在野外将就一晚。
好在车上拉的都是稻谷,朱赐秀寻了干柴点燃,待火焰燃尽,抓起几把稻谷扔进火堆,不多时便传出稻香味来。他常在山中狩猎,有时玩的兴起,常常数夜不归,干粮吃尽后遇到山上野稻,就地烧了来吃,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吃了烧熟的稻谷,朱赐秀方有空再去修炼阴蚀掌,钟神秀见他已将十二路掌法施展的得心应手,大为满意,便在一旁专心恢复起功力来。
待天明,二人又吃了一把稻谷,赶车南下,因害怕朱雀门的那几个高手追来,因此专挑荒僻小道行走,如此行了二百余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