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这只红骷髅蜘蛛也确是他的标记。”
沈孟德闻言,微叹口气,心头更是沉重。
张启泉嗫喏道:“有句话希望老太爷不要生气。”
沈孟德道:“张兄有话,尽管说来。”
张启泉道:“沈少爷的旧伤已久,经脉早已闭塞,只怕达摩玉戒上的神功也未必有什么作用,更何况因此事老太爷已得罪了少林派,犯不着再去得罪这样一个大魔头,依在下愚见,不如将这玉戒给了他就是。”
万元斗见他说出这番怯战的话来,虽然心中不喜,但也不想轻易惹上这样一个大魔头,更何况一个钟老鬼已经足够他头疼,犯不着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惹上一个睚眦必报的大仇人。
听到张启泉这样说,沈孟德脸上苦色更甚,惨笑道:“若是玉戒在我手中,给了他也就是了,犯不着为了痴儿再陷几位兄弟于危难之中,只是此物并不在我手中。”
张启泉惊异道:“这又是何故?”
沈孟德当下将事情简短说了,一旁邢世杰也道:“我们奉了家主的命令,终于将妖女擒住,只是她却不肯轻易交代宝物下落,我们只能将她带给家主发落。”
说着从一边拉起一个麻袋,哗啦一撕,里面咕噜滚出个人来,杏脸桃腮,体态娇小,不是钟小小又是谁。只是此刻她周身穴道被封,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只把一双大眼狠狠盯着众人,直欲喷出火来。
楚无召伸出手来,在其耳窍、天突二处揉捏片刻,钟小小忽然哇一声喊了出来,大声道:“敢这么对我,姑奶奶必杀了你们。”她虽一路上未受折辱,但装在麻袋中被人驮行的滋味也不好受,更何况她自出江湖以来,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因此心里已恨极了众人,尤其是看到万元斗几人,更是恨上加恨。
沈孟德道:“钟姑娘莫怪,要说还是你夺宝在先,可不能怪我无礼。”
钟小小冷笑道:“你明知我逃不出去,现在又假惺惺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套出达摩玉戒的下落,本姑娘岂能不知。”
沈孟德被她点破心思,也不生气,笑呵呵道:“不错,钟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忽然脸色一沉道:“眼下此物已关系我沈家满门性命,还请钟姑娘务必将此物归还。”
钟小小嗔怒道:“好不要脸,这本是少林之物,即便归还也该还给少林寺的和尚,怎么能还给你们。”
沈孟德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忽然又展颜笑道:“好,你既然不肯说出宝物下落,我也不为难你,想必我们先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钟小小虽然被制,但耳门穴却并未受封,他们说的话自然听到了耳中。
沈孟德淡淡道:“一会麻九俦来了,我只管将你交给他,想必他有耐心,总能教你说出宝物的下落来。”
钟小小脸色微变,显然对麻九俦此人也极为忌惮,麻九俦与钟神秀成名于南北,皆是武林中凶威赫赫的魔头,不过二人之间却并无仇怨,但也保不齐麻九俦会为了逼她说出达摩玉戒的下落而对她使些手段。想到麻九俦那令人生死不由己的狠辣传说,钟小小的脸色终于变了。
邢世杰道:“这一路上我们对你并未下毒手逼迫,也是不想与钟前辈结成死仇,嘿嘿,不过若是你当真还不肯说,为了沈家安危,可只有得罪了。”
钟小小知道此人心狠手辣,为了沈家甚至敢对少林高僧下毒手,心中也不由怯了几分,道:“若是我交出那东西,你们当真放我离开么?”
听到她终于松口,邢世杰心中大喜,只是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这还得全凭家主做主。”
钟小小又把目光投向沈孟德,沈孟德微笑道:“沈老儿虽然已不在江湖,但商人最重信誉,我可以发誓,若是你交出达摩玉戒,我可保你全须全尾的离开沈家庄。”
钟小小听他这样说,虽然仍然不信,但此时形势所迫,也只有先委屈一下了,等过了这阵,再慢慢找他们算账不迟。更何况那东西自己也翻来覆去的看了,并无特异之处,破庙中又听那和尚也说这不过是个普通信物而已,犯不着为了这么个玩意把命留在这里,想到这里,便开口道:“那东西我已留在……”
忽听门外传来一声惨叫,众人神色一怔,却有几条黑影嗖嗖嗖窜出门外,领头的正是万元斗。身后紧跟二人,分别是冷云川与铁面叟。没想到铁面叟不显山不露水,这一手轻功竟能与冷云川相媲美,二人身后又有张启泉与邢世杰等人相继跟了出来。
几人来至后院,却见院中有一棵大树,树枝上隐隐挂着几条麻袋一般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