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必多说,钟家阴蚀掌从不外传,当年我爹爹想要学这套掌法,还是在娶了我妈妈之后,爷爷破格将这套掌法传给你,分明是……”
说到这里,只觉浑身发烫,再也说不出口。
朱赐秀挪揄道:“分明是什么?”
钟小小脸色更似红的滴出血来,见状娇嗔一声,在他胸口处扭了一把,朱赐秀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却高兴的想要飞起来。大声道:“原来你早就知道钟前辈将你许配于我,这一路上故意不说,害我几次纠结,不知如何开口。哈,怪不得你爷爷说你是鬼灵精,看我不挠你。”
说着伸手往钟小小两肋而去,后者不住扭动身子,咯咯娇笑不停,二人打闹一番,朱赐秀道:“对了,你刚才说你爹爹想要学这套掌法,还是在娶了你妈妈以后,这么说钟前辈不是你爷爷,而是你外公咯?”
钟小小点点头道:“我爹爹长什么模样,我也不知道,娘在生下我之后,我爹便离去了,过了两年她也郁郁而终。爷爷说我爹爹背信弃义,抛妻弃女,当年在他面前对我娘山盟海誓,没想到竟是负心薄幸之人,爷爷恼恨爹爹,不让我随爹爹的姓,也不让我喊他外公,所以我随我娘姓,也一直喊他爷爷。”
朱赐秀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钟家爷孙对誓言如此看重。又想到钟神秀曾说他有一个大仇人,害的他家破人亡,莫非说的便是钟小小的爹爹么?
钟小小道:“朱郎,你以后也会像爹爹离开妈妈一样离开我么?”
朱赐秀低头看去,见她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忍不住又紧了紧胳膊道:“有你这么可爱的大妹子,我又怎么舍得离开你。”
钟小小破涕为笑,道:“不知羞,只怕你还不如我大呢,还不叫姐姐。”
二人又打闹了一番,但满地尸体与哀嚎的伤员实在有些搅兴,此时已是二更时分,旁边的客栈掌柜被这里的哀嚎声吓到,哪里还敢开门,二人一路从镇头走到镇尾,也没有人敢做二人的生意。
朱赐秀干脆抱了钟小小在镇外一处山凹处生火取暖,此时天上月正明,地上人心正热,倒也不觉寒冷。
再说方国威连夜带着残兵败将回了黑水寨,第二天天一亮,待伤势略有好转,便去总寨主潘斗海那里请罪。潘斗海闻听那一对少年男女竟如此了得,也不由大吃一惊。
心中暗自盘算,自己可没得罪过这样年纪的敌人,莫非是哪个厉害对头派来寻衅的么?
方国威道:“这二人掌法又奇又狠,行事嚣张霸道,更无忌讳,看样子倒不像是白道上的人物。”
潘斗海道:“黑道中没听说有这么两个厉害的少年男女,可从他们的武功路数看得出师从来历么?”
方国威摇摇头道:“他二人操着一口北方口音,可是北方绿林中从没听说有这么厉害的少年高手,不过这二人的掌法如出一撤,想必是同门师兄妹,被他二人掌法击中后,淤黑久久不散。”
潘斗海心中一动,扯开方国威衣衫来看,果然见他胸口有一只黑黝黝的手掌印,清晰可见。喃喃道:“这印记倒有些像铁砂掌一类的功夫,只是铁砂掌却没有隔山打牛的巧劲,武当绵掌一类的功夫倒是可以隔物伤人,但却不会留下黑色印记。我曾听朋友提起说,雁门关外有一深谷,名为绝命谷,谷中有一座险山,名叫厉山,厉山下有一座大坟包,常年鬼哭狼嚎,阴风不断,被当地人称作鬼冢,那里住了一个大魔头,每次伤人都会留下一只黑掌印。”
方国威道:“这件事属下也曾听人提起过,此人名叫钟神秀,江湖人称厉山老鬼。乃是二十年前成名江湖的黑道高手,后来不知何故,忽然退出江湖,隐居在雁门关外,据说此人会一种叫做阴蚀掌的绝技,中者即死,端是霸道狠辣。
潘斗海道:“莫非这两个少年男女便是此人的徒弟么?你去派人往山西一趟,打听一下这二人的来历,若他们真是老鬼的徒弟,这事可有些难办。”
方国威道:“北方绿林道上的朋友一向与咱们同气连枝,山东擎天白玉柱万大哥近年来势力发展迅速,已有数万兄弟,他们耳目众多,定然知道这二人的来历。”
潘斗海道:“嗯,我与万兄弟也有几年没见了,待我修书一封,你派人日夜兼程送往摩天岭。”
待潘斗海写完书信,方国威喊来可靠心腹,交代他办好此事。
潘斗海道:“不管他们是谁的弟子,既然踩到咱们太湖帮三十六连环寨头上,可不能任由他们全身而退,否则以后江湖上的朋友还不笑话?哼,方老弟,你先回去养伤,让老哥先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