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挂怀。”
钟小小忽然冷哼一声,不再搭话。良久之后,还是朱赐秀率先打破沉闷,道:“钟妹,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钟小小阴阳怪气道:“你与那狐狸精在外逍遥快活,何必来理会我的死活。”
朱赐秀叹道:“没有你,我在哪里都不快活。”
钟小小闻言,脸颊微微一红,深情的话语令她心里一时如吃了蜜一般的甜。
朱赐秀见钟小小不再反唇相讥,知道她见自己冒死相救,嘴上不说,心里早已原谅了自己,只是面上不肯服输罢了,自己得想个办法令她开口。于是故作伤势发作,哼哼唧唧了几声,钟小小见状果然上当,道:“朱郎,你怎么样,痛的厉害么?”
朱赐秀苦笑道:“不怎么样,内力全无,形同废人。”说到这里,也不禁一阵黯然。
钟小小听懂他话中灰心丧气,开口道:“真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朱赐秀道:“若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钟妹,你我早已是一体同心,不分彼此了。”
钟小小听他直白而炙热的情话,心下感动,道:“你,你当真不后悔?”
朱赐秀此刻虽如废人,但意气丝毫不减,哈哈一笑道:“我朱赐秀为江湖而生,为美人而死,有何后悔。哈哈哈哈!”忽然又不住咳嗽。
钟小小闻言不由一阵难过,如此意气风发的少年,若过三五十年,不知将会变成何等令人仰慕的英雄豪杰。只是苦于一时虎落平阳,龙困浅滩,这一关只怕不好过。
这时洞外有脚步声传来,朱赐秀知道定是门外看守见自己醒了,报潘斗海去了。事实果然如他所料,只是却也大出他意料,来人除了潘斗海,还有那个一直被他视作弱女子的李柔儿。
只听李柔儿娇笑道:“这傻小子终于醒了,潘帮主,您下手也太狠了,差点要了他的命。”
潘斗海哈哈大笑道:“幸亏这小子没事,否则那小娘子非得以身殉情不可,这傻小子真是好福气,难得有这样一位红粉佳人垂爱,真是羡煞旁人。”
原来朱赐秀重伤之后,钟小小竟也不吃不喝陪伴,若不是见他情况好转,只怕如今饿也饿死了。
朱赐秀惊道:“是柔儿姑娘么,你,你怎么和潘斗海这老贼厮混在一起?是他发现你了么?”
钟小小叹口气道:“我的傻哥哥,难道你还看不出么?那狐媚子与潘斗海老贼,压根就是一伙的。”
朱赐秀不明所以,道:“她母亲被连环寨的水寇所杀,其父也因此而亡,这是咱们亲眼看到的,难道也有假?”
钟小小道:“那二人死了是真,也确实是被水寇逼死的,可未必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听到钟小小这样说,李柔儿忍不住赞道:“钟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你二人武功高强,若是假死,如何能瞒得过二位的眼睛。那老翁夫妻也确实不是我的父母。”
朱赐秀道:“难不成,难不成你为了骗我们,竟逼死两个无辜百姓?可,可他们又怎么能坦然赴死。”
李柔儿咯咯大笑,甚是得意道:“那老夫妻若是不从,他满门十三口男女老幼皆成亡魂,试问,他们又怎么敢不陪我演好这出戏呢?”
朱赐秀到了此时已彻底明白,愤怒道:“这么说,我失足落水也是你搞得好事了?”
李柔儿道:“我在你茶中下毒,原本是想毒死你,没想到你中毒之后竟然不死,于是我又指使船家故意颠簸小船,使你掉入漩涡暗流之中,嘿,说起来你小子真是命大,这样都没事。”
朱赐秀看着那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摇身一变已成了一个心地险恶的毒妇,恨得牙根痒痒,道:“这么说,你的名字也是假的了?”
李柔儿道:“现在才明白么?我本名李仙仙,此时已是前六寨寨主,太湖三十六连环寨第二把交椅,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呢!”
朱赐秀忽然心中一动,道:“难怪,难怪。”钟小小问道:“难怪什么?”朱赐秀垂头丧气道:“难怪那天与潘老贼交手时,忽然内力全失,原来是她在酒菜中下了毒。”
李仙仙笑道:“不错,恩公大人,你也不算愚不可及,只是现在反应过来,未免太迟了吧。”
朱赐秀道:“你们将我二人困住,想要怎么样,只管说吧。”
李仙仙道:“朱公子是聪明人,我们费尽心机设下这圈套将你们困住,自然是为了那件值得让我们冒险的东西。”
朱赐秀道:“原来你们也是为了那达摩玉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