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了变化,有的欢喜,有的忧虑,有的期待,有的惊诧。
只见四位年过五旬的老者缓步而来,当前一位头发花白,身材高瘦,颌下半尺黑髯,斜眉入鬓,甚是庄严。身后那人身材矮胖,满脸堆笑,一脸和气,与前面那人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第三个跛了一足,腋下架着一只铁杖,每走一步,铁杖便发出“咄”一声沉闷的声音,显然分量不轻。第四个相比其他三位年轻许多,但也有四十多岁,方面大耳,背上背着一口剑,黑黝黝看不出名堂。
朱赐秀二人混在五袋弟子群中,探头看去,钟小小指着四人一一介绍道:“前面那个便是执法长老秦中平,身后那个一脸笑意的是三条舌头笑弥勒,知客长老周灿,第三个是护法长老铁拐吕万全,别看他独脚跛足,但武功当是四大长老中最高,第四个是演武长老李仁风,剑术千变万化,人称云雾飞剑,江湖上但有来丐帮寻衅者皆由他来打发,当年一月间连败数十位高手,令丐帮声名如日中天。”
朱赐秀见这四人个个形貌特异,气势非凡,不由惊叹道:“四大长老已有如此威势,不知那帮主又是何等威风。”
钟小小道:“今夜几乎聚集了丐帮所有的紧要人物,俱欢颜必会到场,我想很快咱们就能见到了。”
四人来到场中,一字排开,群丐起身行礼完毕,复又坐下,秦中平走出来道:“各位兄弟,今日召集众位前来有两件要事,一是恭贺本帮帮主复归,二来则是声讨叛徒。”
此话一出,满座皆是一惊,王千胜性子直爽,心里有话不喜欢藏着掖着,站起身来道:“咱们丐帮承江湖朋友看得起,被誉为第一大帮,全因帮中苦难兄弟团结一心,不知道秦长老说的叛徒是谁?”
秦中平乃是丐帮执法长老,此人素来威严,不苟言笑,又执掌帮内刑法,帮中弟子对其又敬又怕,像王千胜这般直言不讳的询问,绝无仅有。
秦中平却罕见的心平气和道:“王舵主不必心急,此事说来话长,周长老口才便给,就让他来说吧。”
周长老平日里做的事情就是与各大门派礼节往来,人极为和气,深得丐帮弟子喜爱。听到秦中平吩咐,却不着急开口,转身对几位长老拱拱手道:“此事事关帮主声誉,本不应公开,但若不说明,只怕帮中弟子因此而互生嫌隙,望各位勿怪。”
几人皆点点头,并不说话,周灿得到授意,这才转过头来说道:“各位兄弟,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我想大家心中一直有疑惑,为何帮主八年未现身,如今却忽然受伤归来,帮主到底为何事绊住了脚,又是何人打伤他的。”
底下人害怕秦中平,却与周灿打的火热,闻言有人喊道:“周长老,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打伤了帮主啊?”
周灿看着问话的人,脸色忽然沉重了下来,双目似乎有泪光闪烁,道:“吴兄弟,这件事说起来真是令人痛心疾首,打伤帮主的不是别人,正是副帮主李二归。”
此话一出,群情耸动,王千胜腾的一声站起身来,几乎要忍不住骂一句:你放屁。他与副帮主李二归相交多年,深知其秉性温良,再说李二归与帮主俱欢颜乃是三十多年的生死之交,帮主失踪之后,他日夜忧心,若说他打伤帮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金海龙极力克制住怒火,道:“周长老,您在帮中一直是德高望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想也不会空穴来风,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您细说。”
周灿痛心疾首道:“我知道帮中有不少兄弟与李副帮主交情深厚,但是你们都被他的虚假面孔欺骗了,其实他早已暗中勾结丐帮叛徒囚禁帮主,意图控制丐帮。”
周灿的这番话,可谓石破天惊,王千胜再也忍不住,大声喝道:“周长老,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周灿见众人脸上又惊又疑,索性打开了天窗说亮话道:“八年前,就是他暗施卑鄙手段,将帮主囚禁在川西黄崖洞中,他以为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谁知道还是被人发现了。”
听到周灿说的有板有眼,王千胜也不由愣住,怔怔道:“不,不会的,李副帮主的为人大家也是知道的,他在帮中三十年,一直是兢兢业业,怎么会勾结叛徒。更何况,世人都知道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李副帮主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番话说来,倒也合乎情理,大恭分舵舵主顾棠为人严谨,闻言也是疑惑道:“王舵主说的不无道理,丐帮弟子十余万,以李副帮主在江湖的地位,何必要做这等事?”
周灿叹口气道:“副帮主虽是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