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丐帮弟子又是一番痛骂,就连金海龙也不镇定了起来,更别说其他分舵主原本也是几位长老的人。
有人提议立刻下发花子令,追杀李二归,有人说应该写通告广发江湖,告知李二归的恶行,总之那位德高望重的李副帮主忽然之间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起来。王千胜涩声道:“各位,既然帮主已经被救出来,一切决断该听从帮主的吩咐,秦长老,不知帮主现在何处,可否请出来一见。”
秦中平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也阴沉了下来,周灿道:“帮主身受重伤,此刻不便打扰,不过他老人家早有法旨,令秦长老暂管帮中事务,咱们听秦长老吩咐即可。”
王千胜道:“在座的各位除了一些五袋六袋弟子外,哪一个不是跟随帮主多年,眼下帮主身遭大难,我们总该见上一面才放心啊。”他到现在依旧不肯相信,只盼能从帮主口中打破这个猜忌,还李二归一个清白。
丐帮弟子闻言,随声附和道:“是啊,帮主对兄弟们义重如山,兄弟们怎么能不见一面就走呢。”
周灿一脸为难,转头看向秦中平,秦中平思索片刻,终于点点头道:“好吧,既然各位这么有孝心,那便让各位见见帮主也好,只是现在他老人家身子虚弱,还需静养,众弟子不可大声喧哗。”
说着带领众人走出桃花林,来到山腰一处大屋前,秦中平对看门弟子道:“请进去禀告一声,就说众弟子孝心难却,想要见帮主一面。”
守门弟子进去后,不一会便走了出来道:“帮主请各位进去,只是这么多人,帮主只怕无力一一接见。”
周灿道:“这好办,麻烦二位进去请帮主到窗前,打开窗户,众弟子看上一眼便离开,绝不会打扰太久。”
守门弟子又进去禀告,不多一会,果见窗户一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四十五六岁,身材魁硕,满面威严的大汉立在窗边,众人一见,纷纷跪地便拜道:“参见帮主!”
大汉道:“有劳众兄弟深夜探视,俱某感激不尽,只是我受奸人李二归相害,一时无力管辖帮务,以后帮中的一切事务,就有劳秦长老多费心了。”说不了几句话便微微喘息,似乎极是费力。
秦中平道:“属下义不容辞。”
大汉笑着点点头,极为满意放心,忽然脸色一红,又猛然咳嗽起来,周灿忙道:“快请帮主下去歇息。”
身后自有弟子前去服侍,众人又退回桃花林,此刻王千胜终于不得不认清现实,对秦中平拜道:“秦长老,我老王有眼无珠,还请见谅。”
秦中平难得露出笑容,亲手将王千胜扶起,道:“王舵主多虑了,以后帮中大事,还需王舵主出力呢。”
接着转过头去,看着数百丐帮弟子与十五位舵主三位长老,道:“眼下咱们丐帮第一要务就是铲除叛徒李二归,发出花子令,通告天下。”
王千胜知道花子令一出,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既然连帮主他老人家都那样说,想必不会错,心中不由对李二归又痛恨又恼怒。
朱赐秀道:“丐帮这下可热闹了。”
钟小小道:“只怕其中另有隐情。”朱赐秀道:“你说其中另有隐情?”钟小小点点头道:“你看那俱欢颜,被囚禁八年,但体态依旧丰腴,脸上虽显病态,却双目有神,这可不像是被折磨八年,身受重伤的人能有的。”
朱赐秀惊道:“莫非,他并未被囚禁?”
钟小小冷笑道:“只怕人都未必是真。”
朱赐秀摇摇头道:“虽说我未见过俱欢颜,但丐帮弟子与其相处多年,怎么会分辨不出真假,他们都没认出来,想必不会有假吧?”
钟小小笑道:“傻哥哥,岂不闻灯下黑,俱欢颜被丐帮弟子奉若神明,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便已摄住群丐,他们哪里敢做别样想法,也只有你我外人,不知深浅,才敢放肆打量,你想刚才数百群丐,哪一个敢抬头直视?”
朱赐秀心想倒也是这样,再加上屋内灯火通明,俱欢颜面对众人,反而看不真切面貌,钟小小心细如发,或许当真发现了什么也不一定。
钟小小道:“丐帮的事与我们无关,这趟浑水大可不必去趟,咱们走吧。”
朱赐秀忽道:“钟妹,我……”
话未说完,钟小小已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我就知道你又要多管闲事了,憋了一路,果然是忍不住了。”
二人相处多日,愈发默契,朱赐秀脸上一红,道:“我看丐帮众人个个讲义气,是条汉子,若是其中另有阴谋,只怕会葬送了丐帮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