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之辈,手中招式也是大开大合,打起来好似猛虎相斗,金雷交击,众人只觉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光直冒,皆被二人对撞的震荡搅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受。
朱赐秀已看出场中变化,低声道:“再过十招,这棍王只怕要输。”
钟小小自然看得出其中门道,闻言点点头表示赞同。
果然如朱赐秀所料,场中变化又起。只见万元斗的章法散而不乱,始终进退有度,而反观关召,手中铜棍已经变形弯曲,虎口震裂,眼中满是惊恐。
他原以为万元斗连战两场,气力必定不继,因此使出蛮力硬逼对方相撞,没想到万元斗的气力之长远超他的预料,一身力气更是大的吓人,自己手中铜棍每次与独脚铜人相撞,传回来的力道便损伤他内脏一分,交手不过数十招,五脏六腑好似被人撕开一般的疼痛。
万元斗占尽上风,忽然大喝一声:着!
手中铜人豁然砸下,关召硬接过后,猛地委顿在地,眼耳口鼻中皆渗出鲜血,竟是被一招震死。
赵铁衣冷笑一声,道:“投机取巧之辈,死不足惜!”万元斗此刻也累的大口喘息,毕竟挥舞这两百余斤的大家伙还是极为损耗内力。
眼见己方又连败二人,番僧扎刚得意冷笑道:“金庄主,贵庄若还有人不服,大可再来挑战。”
金百涛叹息一声,眼下这种情况,再出手也不过多添败将一人,于事无补。他明知道对方是冲着金家而来,但如今形势比人强,如之奈何?不禁满目凄然的四周看了一眼,咬着牙道:“金家弟子杀了黑教弟子,大不了老夫抵命就是,还请赵门主与扎刚大师高抬贵手,放金家一马可好?”金百涛这样说,几乎是在低三下四的相求了。
扎刚冷笑道:“金家杀了本座弟子,岂是你一人抵命就能了结的?金庄主未免把自己看的忒高了。”
金百涛听他这么说,心想今日金家必定是难逃此劫了。想到这里,忽然闪身而出,冲向番僧扎刚。扎刚只觉眼前一花,手中一轻,掌中金家宝刀已被金百涛夺了去,顿时又羞又怒。
群雄见金百涛年已七旬竟还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纷纷大声喝彩。赵铁衣双眼微眯,每看向一处,原本欢呼的众人,立刻沉默下来,竟不敢与其对视一眼。朱赐秀看到赵铁衣如此威势,心中既吃惊又有些羡慕。
赵铁衣笑道:“金老庄主年高德劭,在下向来是十分景仰的。何故非要动刀动枪的呢?”
金百涛心道:你带人大张旗鼓欺上门来,搅我寿宴,现在还在假惺惺说这种风凉话。不由气道:“赵门主不必多言,要吞并我凌云庄,先胜了老夫手中宝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