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如此钟小小才算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
朱赐秀离家两年,突然回来令朱家二老喜不自胜,又赶上中秋佳节,整个朱家大院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当天夜里,朱文虎一家三口在后花园闲坐赏月,朱赐秀一边吃着母亲亲手做的月饼,一边看着家丁武师们相互角力斗武。朱家尚武,所以每逢节日都要像这样斗上一番。看了半响,朱文虎忽然道:“我儿在蕴空大师手下,可曾练得什么奇功异技,不妨耍来让为大家瞧瞧。”
朱赐秀早有准备,闻言放下手中筷子道:“哪里有什么奇功异技,师傅嫌我本事低微,山中两年尽做些担柴挑水的活计。”
朱文虎道:“定是蕴空大师嫌你性子太傲,也怪为父一直对你疏于管教,等过了中秋,明天就早点回山里去吧。”
听到父亲如此急不可耐催他回山,母亲坐在一旁也不多言,朱赐秀心中奇怪,这二老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对自己百般宠爱,怎么才离家两年,就有些生分了呢。编个谎道:“是,这次下山也是奉了师父之命,待与钟妹完婚以后即刻上山,耽误不了什么的。”
朱父斥道:“习武之人,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你们起来给我与你娘磕个头,定下名分,这事就算成了。”可能是担心钟小小不喜,又补充道:“等秀儿学艺归来,我们再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总是我朱家的媳妇儿,可不能委屈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钟小小巴不得这样呢,拉着发愣的朱赐秀端端正正给朱二老磕了八个响头,称呼也改了公公婆婆,喜的二老一阵大笑。
见朱赐秀面色异样,朱母微笑道:“孩子,学艺要紧,蕴空大师乃是有道高僧,有他做你师父,日后你的成就将不可限量,我儿万万不可贪图眼下享乐,趁年轻,好好学本事才最要紧。”朱赐秀更是奇怪,以前母亲是最反对自己习武的,常常说没本事做个富家公子就好,干么非要整天介舞刀弄枪的呢,伤了别人不好,要是被别人伤了,老朱家三代单传一根独苗,可怎么得了。见母亲今日如此反常,朱赐秀立刻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但料想二老也不会明说,便道:“是,孩儿知道了,待几天就回山去。”
朱父冷声道:“怎么如此松散懈怠,怪不得两年没学到半点本事,过了今夜,明天就回去吧。”
朱赐秀抬头看去,见朱文虎脸色阴沉,心里一突:莫非自己未去五台山的事父亲已经知道了?也是,山西离延安府本就不远,就算派人去打听,半个月也能走个来回,自己近两年没回家,凭父母对自己的疼爱,怎么会不派人去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