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武功高强,已是当世一流,自己若能击败这样一位对手,岂不是大大替五岳争脸?
王月海眼见这小子生死临头,忽然显得神不附体,只当他是吓的傻了。毕竟自己这一招在朱雀门主的指点下威力大增,绝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能抵挡得住的。
随便鞭影越来越近,好似一朵乌云压在胡不归头顶,众人屏息凝神,无不为其暗暗捏一把汗。就在这时,忽见胡不归睁开双眼,手中长剑朝上一举,剑势极缓,好似举起一座泰山。
只见漫天乌云在这一剑之下立时风吹云散,王月海手中软鞭忽然断成数百截散落在地。
王月海落在地上,看着胸前随着软鞭尽碎的衣衫,一脸的不可置信。
胡不归使出这一剑也仿佛耗了极大的力气,大口的喘着粗气。朱赐秀暗想,这一剑如此威力,若是自己正面对上只怕也讨不了好去,名门弟子,果然非同凡响。
场中一静之后猛地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王月海虽在这一剑之下并未受伤,但毕竟以前辈身份对战后辈小子输了一招,也无颜再去纠缠,只得拱拱手表示认输。
这时忽听何时了冷着脸道:“孙师弟,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出来吧。”
台上三人闻言脸色一变,忽的站起身来,四处察看,果见棚中一角一个身披黑袍之人甚是可疑,公孙阳最是性直,大喝一声跃下台去,直扑黑袍人。
众人见状纷纷躲避,黑袍人觉察出危险,从黑袍下伸出双手与公孙阳拆在一起。二人交手不过十数招,公孙阳已认出此人就是嵩山派掌门孙山落,更是气极。拼着受他一掌,扯住黑袍一角,内力爆发,黑袍立时碎成片片飞花,露出藏在黑袍底下的人来。众人看去,见此人依旧一身杏黄色道袍,瘦长身材,山羊胡,不是孙山落又是何人。
孙山落在五岳派几位掌门中年纪最长,已有六十七岁,但是入门较晚,只比纪严早几天,再加上他是带艺投师,因此除了纪严外,众人皆称他为师弟。
另外三派掌门人也已围了上来,何时了道:“孙师弟,今日你带着魔教之人混进山来,难不成是要对五岳派不利么?”
见他默不搭话,纪严道:“孙师兄,你可是有什么苦衷,大家相识十余年了,有什么事不能一起商量,若是魔教贼子逼迫于你,大家伙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钱缪道:“不错,五岳派同气连枝,绝不会任由嵩山派被魔教欺负,今日大家召开五岳除魔大会,就是除魔驱邪,救你出火海的。”
公孙阳闻言怒道:“我看他是铁了心要跟着魔教了,孙山落我问你,今天你鬼鬼祟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难道真要阴谋诡计,暗害五岳同门不可么?”
孙山落此时方才回应道:“众位师兄,今日孙某所来,并不为与五岳为敌,乃是劝大家一句,就此散去,不要再搞什么除魔大会与朱雀门为敌,这事不是你们能参与得了的,也不要在为孙某费心。”
听他这么说,众人皆是一愣。何时了已想到与他血战一场,也想到他能幡然悔悟,五岳上下齐心,剿灭魔教,扬威江湖,只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纪严道:“孙师兄,难道你真的猪油蒙了心,非要一条道走到黑么?”
孙山落看着这个五岳之中与自己最为要好的师弟,也是一阵怅然道:“这条道并不黑,孙某几十年前就已经走上了,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纪严一愣,这朱雀门不过这几年才崭露头角,不明白他怎么说几十年前就与其混在一起。
公孙阳道:“好,孙师弟,你既然这么说,那我等也无话可说,我问你,五岳结盟之时,第三条盟规是怎么说的?”
孙山落微微一滞,随即苦笑道:“五岳门人,不得结交邪侫,轻则逐出师门,重则万刃分尸。”
公孙阳道:“好得很,我问你,今日你这罪重是不重,按照盟规,还怎么处罚?”
见二人说话再无回旋余地,纪严连忙道:“孙师兄,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难道你真要自绝于五岳同门么?”
孙山落道:“我是五岳嵩山派掌门,公孙师兄要以门规除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要我回头,却是万万不可。”
听到这话,公孙阳立时大怒,道:“死不悔改,何师兄,就让师弟来替五岳除了这个叛徒吧。”
说着也不等何时了有所表示,已拔出腰间长剑攻了上去。
公孙阳一出手,便是恒山派绝技茫茫一气,但见剑影化作一片白光,罩向孙山落。
孙山落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