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隔,速度被傅以山拉到一边。
吓归吓,好奇心却是丝毫不减。
洛瑶像做贼一样,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扣在小窗上,探头去看。
仅一秒,洛瑶便立刻噤声躲到了傅以山边上,一张脸涨得通红,恨不得自己没长眼睛。
傅以山以为洛瑶是被什么吓到了,也打算上前去看,谁知洛瑶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拼命摇头。
傅以山不以为意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洛瑶无计可施,只能亲眼目睹傅以山往小窗里看了半秒钟然后撤回眼神。
果然,不是什么该看的画面,傅以山轻咳一声。
洛瑶心生一计,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压低声音问道:“有没有什么法术可以将他们挪开?”
一门之隔里的人依旧沉浸在醉生梦死,打算彻夜狂欢的气氛里,丝毫没有感觉到来自外界的危险。
那个骗走颜子钱的混蛋行事最是大胆,把红裙辣妹压在门板上亲热,边上的人或是在起哄,或是也精虫上脑,也开始对身边的温香软玉动手动脚。
真是伤风败俗的一群人,傅以山握紧了拳头。
要不是因为洛瑶那恳切的眼神,他绝对不会想到要用术法插手人间的这些腌臜事。
就在傅以山的一念之间,原本亲得忘我,飘飘欲仙的骗子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脑手被人重重拍了一巴掌。
“妈的,你这个女表子,老子都给你钱了,摸个胸还打人啊?”骗子以为是红裙女打的他,气得把人直接往边上一摔。
那红裙女也怒了,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你是不是有神经病?自己石更不起来找借口吧?”
这一骂就不得了了,包厢里的其他男人大多都是已经喝上头的酒鬼,要么帮着骗子骂红裙女,要么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始嘲笑骗子无能。
而红裙女的那些小姐妹见不得自己的姐妹被欺负,一股脑儿地支持红裙女。
这样一来,场面可相当精彩了,各路人马先前还嘻嘻哈哈的,这会儿没一个感到痛快,互相打了起来,你扔一个话筒,我扔一个花瓶,把能砸的都砸了,噼里啪啦一通乱响。
身为始作俑者的洛瑶贴着小窗像看猴戏似的,边看边笑,时不时还自己拿手比划两下,嘴里还念念有词:“对对对,就往他头上扔,唉,咋没扔准,没事,还有个话筒,快拿快拿!”
站在一旁的“刽子手”傅以山早就停止了法术,哭笑不得。
他也是没有想到这些人这么容易破防,自己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就能让他们闹成这样。
“喂!你们两个是谁?在那里做什么?”身穿统一制服的服务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走廊的一头,用手指着洛瑶和傅以山站着的位置,边跑边喊。
从小到大,洛瑶一直是老师和父母心中的乖乖女,没做过什么叛逆的事,第一次做贼心虚的她想也没多想,立刻拉起傅以山的手就往相反方向一路狂奔。
ktv的灯光和镜面的墙体设计在奔跑的路上都变成了光怪陆离的光影,喧闹的人声混杂着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傅以山被洛瑶拉着跑的时候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里,只剩他们两人,他好像不再是会术法的梦貘,而是个只能追随着洛瑶脚步的凡人。
不管她要带他奔向何处,他都无条件地信任她。
也不知道ktv招人的时候是不是加上了参与长跑项目要求,那些服务员一路追到了ktv外面四通八达的小巷里还不肯罢休。
洛瑶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像是灌了铅一样,步伐越来越虚浮,眼瞅着对方就要追上来,只好拉着傅以山先躲进了一条装满了垃圾袋的小巷里,黑色的大垃圾袋正好可以隐藏住蹲下的两个人。
洛瑶上气不接下气,警觉地四处张望着,浑然不觉自己的手把傅以山的手抓的有多紧。
“他们在那里!”巷子口出人意料传来的一个男音把洛瑶吓一大跳。
洛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血压都在疯狂飙升,她急忙用眼神向傅以山求助。
傅以山原先是看着自己被抓的有些变形的手,而后像是被触发了心电感应似的,赤恍恍地撞进洛瑶的视线里。
刚下过雨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湿气,可傅以山的眉眼看起来却像是被墨水浸润过一样,格外清晰,洛瑶原本狂跳不止的心脏慢了下来,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摆,只有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传到四肢百骸。
“找到人了!你们两个还不出来!”感觉到胜利在望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