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卡扣解开的声音。
纽贝回忆着对方身上拥有卡扣的地方。
是裤子——
“不用,汪唔你不用还,清城给你的就是你的,你和贝贝不一样汪呜!”
“清城没有说过要把钱留给贝贝,但他给你的衣服就是给你的衣服。”
“所以说,只要清城说把钱留给了贝贝,钱就是贝贝的了,对吗?”衣物摩挲的声音停止了,小狗紧紧闭眼,手指也不敢懈劲。
他不知道,对方是停下来脱衣服的动作,还是已经脱光了。
“好了,贝贝,睁眼。”
小狗无动于衷。
他没听见对方把衣服穿上的声音。
“我没有脱衣服,睁眼吧,贝贝。”
小狗回忆了会儿和新主人有关的记忆,确实没有关于对方骗人的记忆。
他慢吞吞把手从严防死守的眼睛上拿下来。
“等一下,先别睁眼。”
透过眼皮的光线似乎被什么挡住,小狗睁开眼,看到了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指。
麦色的,中指指肚偏下似乎是有一颗痣。
新主人把手拿开了,纽贝也因此失去了验证这颗痣存在与否的机会。
太过近的距离不管小狗怎么仔细去看都看不清这颗痣到底有没有,反而把眼眶看得酸酸的。
“怎么挡住光还是让你流眼泪了。”新主人的拇指指肚轻轻抚去小狗眼眶溢出的泪珠,颇为心疼地轻轻压了下红红的眼眶。
不好意思说在看对方手上有没有痣的小狗讷讷两声,不再讲话了。
对方落在他脸上的触感很轻很温柔,擦掉泪珠的同时并没有让他感到冒犯。
似乎自从自己醒来,对方的态度就这样,维持在一个刚刚好的距离。
没有嫌弃他高额的开销,没有贬低他身上肉眼可见的缺陷,也没有向他吐露挣钱的辛苦。
相反,在他刚一睁眼的时候,对方最着急的时候就是询问“清城”的时候,他那时候不知道对方在找谁。
现在知道是在找过去的自己,即便他想和过去那个很厉害很努力地自己切割开,也不免得心里麻麻的。
好像第一次,有人在各种比赛结果、经济效益之外,更在乎他的存在。
他能被看见。
虽然他们只接触了很短的时间,让小狗觉得似乎在这里待下来也不会给对方造成太大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