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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三人的视线太过灼热,财神爷默默地洗了三个茶盏,一一倒满,做了个请的姿势:“若不嫌弃……”
“不嫌弃!”
话还没说完,少年侠客已经动作迅速的端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杯送到了嘴边。
姜蝉衣和书生紧跟其后。
“多谢公子。”
郎君淡然收回手:“……不客气。”
“好茶!”
少年侠客的发出一声赞叹。
这可不仅是好茶,这是密云龙,是贡品啊!
这财神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姜蝉衣和书生品不出是什么茶,只觉得比他们之前喝过的所有茶都好喝。
“公子若喜欢,请便。”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少年侠客自己提起茶壶又倒上一杯,还热情的给姜蝉衣和书生也添上了。
大约是怕几人不自在,郎君贴心的拿起一本书看着,等到他们品够了茶,才放下书,道:“我本是路过此地,去往平江城用晚饭,若几位等不及便在小镇上寻一家酒楼?”
姜蝉衣与少年侠客和书生对视一眼后,头一回默契的异口同声:“等得及!”
平江城的饭菜哪是小镇上可比的!
他们今儿可真是走大运了!
郎君想了想,便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个食盒递给几人:“从这里进平江城最快也要一个时辰,诸位先垫垫肚子?”
少年侠客接过食盒,一边道谢一边将点心给几人分了,最后还剩一个他递给了财神爷。
财神爷却温和道:“我不饿,你们吃。”
少年侠客也没独吞,将那块点心一分为三,大快朵颐之后,肚子里有了东西,精神气儿也就更足了。
“还没请教恩人贵姓?”
少年侠客拱手道:“在下云广白,蓝天白云的云,广阔天地的广,白云的白。”
郎君默了默,才颔首还礼,道:“免贵姓燕,单字鹤。”
他正想着要不要也细细解说一番,就听云广白道:“我知道,鹤鸣九天的鹤对不地?”
郎君燕鹤点头:“是。”
小叔叔给他取这个字时,确实是取其意。
书生也恭谦有礼的报上姓名:“小生徐青天。”
云广白:“青天大老爷的青天?”
燕鹤闻言才明白,原来他们也互不相识。
书生谦虚一笑:“是。”
“也是小生的志向。”
云广白扬眉:“你这名字起的够响亮啊,那云某就在此祝愿你早日得偿所愿。”
“多谢云兄。”
刚刚还在为了一块肉打的不可开交,吵的面红耳赤的人,转眼,就以兄弟相称。
“姑娘呢?”
云广白看向姜蝉衣道。
燕鹤轻轻望过来。
姜蝉衣也学着云广白的介绍方式道:“我叫姜蝉衣,生姜的姜,蝉蜕的蝉衣。”
“好名字!”
云广白非常捧场。
交换了名字,几人相处起来似乎就没初时那般陌生了。
虽然本就比较自来熟。
一路上,以云广白为首,几人噼里啪啦一通聊,将对方的身份都摸得差不多了。
比如,他们遇上的这位财神爷,原来是家族败落,举家退出京城,除了权势,家里只剩钱的没落世家公子。
小娘子姜蝉衣是一个唤作落霞峰的江湖门派的大师姐,也不怪他们没听过这个门派,原来整个落霞峰加上她的师父,共有四个人,她底下分别有个师弟师妹。
据这位大师姐说,门派穷的揭不开锅。
而书生徐青天则是家道中落,一心扑在科举上盼望光宗耀祖,但是天不遂人愿,次次落榜,考了几年,还是个童生。
但他志向远大,毅力非常,绝不放弃!
话最多的少年侠客云广白是个侠盗,劫富济贫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据他所说,他曾凭借一己之力,一夜盗了六家大富商,拯救了几百差点饿死的流民,还署了人家富商的名,说是人家赠予的。
富商虽抠,却也真不差这点钱,美名送到跟前来,也只能打破牙齿往肚里吞,咬牙切齿地接受。
总之,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故事。
一个时辰的路,就这么转眼即过。
燕鹤那本放下的书,一路上再也没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