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手边:
“喝吧,专门给你点的。”
“.......?”
沈熠不明所以。
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年,他当然认不出这个品牌是去年陈雨欣送给傅眠,傅眠又送给他的牛奶品牌。
但他确实渴,茶又烫,还是接过来喝了。
嗯,酸酸甜甜的,好喝。
于是这造就一个美丽的误会。
傅眠拿起筷子夹菜,看着安静喝牛奶的沈熠想起那晚小巷里陈雨欣的话,他垂眸,嘴角勾起一点笑。
原来真的喜欢喝啊。
*
这个小小的误会一直持续到多年后。
高层公寓内,沈熠忍不住望墙角处望去,那里堆着几个纸箱,全部装的是草莓牛奶。
这么多年傅眠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牛奶工,定时定点的给他投喂牛奶。
他走过去,从其中一个已经拆开的纸箱里捡出瓶牛奶。
塑料的吸管外衣在手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把吸管送进嘴里,浓郁的草莓香在口腔里蔓延。
沈熠慢慢地啜着,眼神放空,他不明白傅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喝草莓牛奶,更不明白傅眠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自己有什么好的?
*
由于龙傲天某些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心思,他们那天吃完饭就回学校了,没有做其他事。
沈熠有问傅眠为什么不去处理自己的事,却被他敷衍搪塞过去。
看着对方不欲多说的表情,沈熠没有过多追问。
他总是这样,安静地等待着,不过多探究,给予对方体面,等待对方心甘情愿地告诉他。
回校还算顺利,他们运气好,恰巧碰上食堂采购的车辆在前门进出。
两个人就趁着保安盯着司机填写进出表的时候,借着汽车掩盖身形跑进校园。
时间也刚好,正是学生午休结束的时候。
高三(2)班教室里,下午第一节课的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催促着还趴在桌子上的学生出去洗脸清醒,走廊上乱哄哄的,不时有学生进出。
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教室。
“你们小两口去哪儿玩了?”
刚坐下,杜净远就扭过来,语气幽幽。
沈熠一听就知道是问自己的,这货对傅眠狗腿谄媚的跟什么似的,从来不敢对他调侃嘴贱。
奇了怪了。
他眉毛一挑,就对杜净远说:
“去钻小树林了。”
杜小胖翻了个白眼撇嘴:
“不想说就别说呗,扯得什么鬼话”
。
“嘿!”
沈熠坐直,身体往前倾,“你别不信....不是,你那什么表情?行,我说的你不信,让你眠哥给你说。”
他扭头问傅眠:
“棉籽,你给他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说完还呼噜一把傅眠的头发,手感细软。
傅眠在整理过几天百日誓师的演讲稿,他作为盘踞高三理科一整年的榜首要上去宣讲领誓,听着两人的斗嘴本来没想理会,谁知道沈熠把战火引导他这儿。
抬眼看见小弟殷切的眼神,又扫了眼胸有成竹的沈熠,他叹了口气,又低下头写稿:
“是。”
沈熠懒散地往桌子上一趴,对着杜净远摊开手:“作为孩子们的榜样,爸爸我是不会骗你的”
话罢还点着他的的脑门,“行了,回去回去,剩下的小孩不让听。”
杜净远没说话,瞅了眼低头写稿的傅眠,然后默默地扭回身,背影透露出一股萧瑟。
心碎.jpg
#我舔老大,老大舔别人#
沈熠耸耸肩:“我确实没说谎啊。”
中午吃饭的私房菜馆就叫霖木啊。
就问你什么木不是树吧?什么树不能组成小树林吧?
“你真是...”
傅眠失笑,卷起演讲稿在他头上轻轻一敲,“赶紧坐好吧,上课了。”
沈熠哼笑一声从课桌上爬起来,坐的稍微规矩些,但身上那股垮劲儿怎么都掩不住。
真是奇怪,他和傅眠仿若两个极端。
一个腰背挺拔,目光坚韧且笔直,气质沉稳的同时又带着无可言说的张狂意气,如若泰山崩于眼前,他会平静地踩着破碎山石登天。
一个散漫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