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一笑,
“哎,我听小胖说过,听说你们俩以前是邻居?”
“…”
见傅眠不说话,沈熠凑近用肩膀撞他,
“是不是呀?”
对方扯了扯嘴角,笑的有点怪,
“是。”
嗓音低沉,在空旷无人的后花园里听起来竟有些冷。
“青梅竹马啊!”
沈熠把花瓣扔掉,指尖染上些月季香,想伸手去捏傅眠的脸,教育他道,“那你害羞什么啊?怎么不跟人家跳舞?”
“男孩子要有担当一点。”
可惜他的手被傅眠半空拦住,沈熠一怔抬眸去看他。
傅眠握住他的手,力气有些大,握得很紧,夜色难沉,但这人的瞳眸却有东西淀下去,他问:
“我为什么要和她跳舞?”
“你不是喜欢人家吗?”
沈熠没把手抽回来,任他握着。
“谁告诉你的?又是杜净远?”
傅眠嗤笑一声,“那他知道的比我还多。”
听不出喜怒。
“不是...”
沈熠这回把手抽回来了,他还没见过傅眠这样,哪怕这些日子对方心情不好也没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他有些尴尬继续去拽那朵备受摧残的月季,知道这回自己好像踩雷了,胡乱找补着:
“那不是看你不愿意见媛媛吗,她很漂亮的…所以我以为你有喜欢的.....”
媛媛…叫的好亲密。
他越描越奇怪,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越说傅眠的脸色就越黑。
沈熠自知失言,就想打着哈哈过去,他去拽傅眠的手腕。
“不说了不说了,快签!”
可惜换了个不明智的话题。
手被人甩开,他听见这人问:
“沈熠,我是你的玩具吗?”
_
初夏的白天燥热难耐,可傍晚之后温度就随着太阳一齐落至地平线以下,夜晚更是凉意渗人。
苍白的月光夹杂这股冷意沁入傅眠的话里——
“沈熠,我不是你逗趣的小玩意儿,我说不想就是不想,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不想见你说的那个媛媛,”
一字一顿,他盯着沈熠的表情,
“我不想和沈雨跳舞,我不想就这么被拽着去见你的父母,”
荒唐的调侃,仓促的碰面,他只觉得狼狈。
“我他妈更不想要你的大厦!”
到最后哀怒随某种隐秘感情一起吼出来。
傅眠抬手一扬,单薄的纸张如同白翼的蝴蝶,纷飞而下。
他闭上眼,心跳带动沉重的呼吸几乎要震碎耳膜,颓然的后退两步,月光错落,照不到少年的眉眼。
感情真是可怕,把人变得不像自己,敏感,别扭,易怒,脆弱的自尊。
而在他看不见的前方,沈熠也拉下脸,语气冰凉: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逗你玩呢?你他.妈就这样看我是吧?”
傅眠手腕灼热,沈熠刚刚搭上去的温度迟迟不肯退散,他没说话,但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他咬牙手腕用力在衣服上蹭,直到皮肉的刺痛盖过那股热。
沈熠占有欲很强,这说出来可能连杜净远他们都不相信但却是事实,就像他握住傅眠的手的姿势,他喜欢去扣他的手腕,动脉连同皮肉一起被他握入掌心,而对方只有承受,他不需要两手相握,他要引导。
明月大厦也是一样,他无法容忍傅眠因为别的事情忽略他,就好像自己养的小猫咪因为一点好吃的就跑去对别人又蹭又叫,那他会拿最贵最好的罐头把猫咪喂到再也不吃,直到他不再喜欢那只猫咪。
他会去和徐雅云打招呼让她多关照傅眠,也会把大厦转赠给傅眠,没有其他的,他只是不允许自己的猫咪忽视他。
傅眠都知道,他无所谓沈熠占有欲是否过于强盛,或者说他很高兴沈熠对他有着占有欲,他只是不愿意只当只猫咪。
“行,傅眠你真行...”
见对方不说话,沈熠气的笑出来,唇角弯出的弧度十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