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
刘据只能退而求其次:“那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她们?她们照顾我几年,尽心尽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父皇这么仁慈这么宽和这么大度,是天下最最贤明的君主,一定会法外开恩的,对不对?”
呦,高帽子都戴上了。
刘彻轻嗤:“那你觉得当如何处置?”
刘据试探道:“不如就叫她们离了飞翔殿,安排到别处去,或是逐出宫?”
这也算惩处?刘彻哂笑。
刘据抿抿唇,一把抱住他:“父皇,这事当真不怪她们的。
她们已因我遭罪,若再因我被重罚,甚至因我而死,我……我心里难受。”
刘彻蹙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过于温厚良善,对宫婢内侍都十分和气,虽是优点却也是缺点。
刘彻有时总觉他少了几分刚硬脾气。
好在年岁尚小,往后慢慢教便是。
刘彻轻叹一声,到底应了下来。
刘据放下心头大石,这才得空去看那两个宫婢:“你们叫什么名字?”
二人顿住,相视一眼,低头跪拜:“婢子出身穷苦,往日在家未曾正式取名,入宫后亦是以排行称呼。
如今既有幸前来伺候殿下,还望殿下赐名。”
刘据想了想,指着丰禾说:“她叫丰禾,你们不如就叫余穗、盛谷,可好?”
不等二人回答,刘彻哈哈大笑:“丰禾、余穗、盛谷,天下满粮,五谷丰登。
这名字不错,甚好。”
既是夸名字,亦是夸刘据。
刘据十分高兴,转而又委屈巴巴说:“父皇近日事务繁忙,已经许久没陪我玩了。”
刘彻失笑,轻点他的额头:“父皇这会儿便得空,陪你耍一耍!”
刘据立时欢呼起来,纵身一跃跳到刘彻身上,刘彻顺势将他抱起。
动作衔接娴熟流畅,一看就知父子俩这样不是头一回了。
刘彻吩咐人把蹴鞠拿过来,父子俩就在殿前的平地你来我往地踢着。
玩完蹴鞠,刘据尤嫌不尽兴,刘彻又推他去荡秋千。
弹幕瞬间热闹起来。
——不是吧,不是吧。
我没看错吧。
才两集就看到汉武帝哄戾太子睡觉,陪他蹴鞠,还推他荡秋千!
父子俩现在感情这么好的吗?真宠。
莫名有点想嗑。
啊啊啊啊!
——忍住,想想以后,刘彻晚年沉迷求仙,宠信小人,致使巫蛊之祸。
结果……哎,你懂的,妥妥悲剧啊!
——这么一说,我清醒了。
不过编剧这么搞真的没问题吗?这么好的父子感情,以后巫蛊之祸还怎么发生?
——一看楼上就是电视剧看少了。
现在父子感情有多好,以后就有多虐。
赌五毛钱,编剧是故意的,他就是想造成强烈对比,到时候赚足我们的眼泪。
呵。
这种注定以后全是玻璃渣的糖,我绝对不吃!
刘据心神一颤,手一滑,秋千绳没抓紧差点摔下来,好悬又稳住了。
他是戾太子,他爹是汉武帝。
这点他已经从弹幕的各种言语中得到确定。
他想过“戾”
这个字像谥号并且看起来不太妙,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发展。
巫蛊之祸,与他有关?
刘据:!
!
!
信息量太大,感觉脑子不够用。
察觉他神色有异,刘彻疑惑问道:“怎么了?”
刘据摇头,闷闷道:“我不想玩这个了。”
小孩子想法一出接一出,刘彻并未起疑,笑着问:“那接下来想玩什么?骑大马如何?”
骑大马?是了。
父皇时常同他玩的游戏。
父皇做马他来骑。
这么疼他宠他惯着他的帝王可不多见呢。
想到父子间过往的温馨画面,刘据怎么也不相信他们以后会走向弹幕所隐隐透出的悲惨结局。
什么鬼玩意儿编剧,什么为了搞强烈对比赚足眼泪,呸,他才不信呢!
刘据深吸一口气,赌气似地朝刘彻张开双臂:“好,就要骑大马!”
转瞬身子腾空,他已经被提溜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