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头一个。
“人人都知你是我心腹,你出门在外代表的是我的脸面与态度。
你给我记住了,不论遇上何事都需保持冷静,沉住气。
至于其他,我自有打算。
你不必多问,一切如常便可。”
雪青低头:“诺。”
王夫人挥手令她退下,轻拍着刘闳,眸色沉沉。
退吗?
她很清楚现今自己是无法与皇后一脉抗衡的。
但她所争所求从不是朝夕,亦非当下,而是日后。
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更或许三十年。
属于她的战场还未到来,如今言退,为时过早。
所谓盛极必衰,登高且寒。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未必是好事。
她可以等,耐心地等,等对方坠落之际,便是她出手之时。
而现在,她只需乖巧温顺做她的夫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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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房殿。
卫青生性谨慎,行事规矩,霍去病却性格爽朗,谈笑无忌。
也不怪舅甥俩性格差距大。
卫青出身低微,历经诸多坎坷,从骑奴到大将军,这一路走来,旁人看着多么逆袭多么风光,可于他而言,不知吃了多少苦。
霍去病不然。
他从未见过卫家真正困苦的模样。
自懂事起卫子夫已经崭露头角,惠及家人。
及至总角之年,卫子夫宠冠后宫,卫青也身授官职开始伴驾。
他时常来往宫中,不但长得俊秀可爱,还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不一般的机灵,尤其在骑射武艺一道极有天赋,敌对作战之术更是无师自通。
刘彻最初不过爱屋及乌,后来却是真真切切喜其机敏,爱其才能,常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外人都道陛下待其如子侄。
这话真没夸张。
因此于霍去病而言,皇宫是他第二个家。
卫子夫在很大程度上占据了他人生中大半母亲的形象,而刘彻也占据了一部分父亲的形象。
他相处起来十分自然,对刘据与卫长等人,也宛如嫡亲的兄弟姐妹。
“你是没瞧见那几个将军有多喜欢你,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若不是陛下拦着,恨不能全都涌到你身边来问问,你如何有的那么多奇思妙想。”
刘据扬起小脸:“这算什么,我往后的奇思妙想还多着呢,小心吓死你!”
霍去病哈哈大笑:“大言不惭。
这世上还有东西能吓死我霍去病?你也太小瞧我。”
刘据哼哼:“你别不信,咱们且等着。”
霍去病笑声更大:“行,我等着。
在座的都能见证,你可千万别让自己的话落地上变成泥灰,到时候又来耍赖。”
石邑立时举手:“表哥放心,我给你记着。
绝不让他耍赖。”
刘据瞪她一眼:这有你什么事。
石邑回瞪过来:要你管,我就见证了怎么着,略略略。
平日互呛是寻常,呛完刘据仍旧单独找上霍去病商量正旦日的节目。
霍去病很是惊讶:“你说想用那些亲卫排练个节目,在正旦日宫宴上表演?”
刘据点头。
霍去病目瞪口呆:“往年宫宴都是歌舞,你在那上面让他们展示如何训练?”
就问这搭吗?搭吗?搭吗!
人家边歌边舞,你派一群亲卫上台障碍跑蛙跳深蹲?
想想那画面就很美,怕是要惊呆一众看客。
霍去病晃了晃脑子里的想象,拍拍他的头:“真是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刘据躲开他的“攻击”
:“我何时说是展示训练了。
自然是要贴合正旦日这等场合的。”
说完朝霍去病眨眨眼,眸中意味不明。
霍去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蹙眉:“老实说,你究竟打的什么坏主意!”
刘据撇嘴:“坏主意?你怎么能这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