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天真无邪的孩童们,他们依然在狭窄的街巷之中嬉笑打闹,尽情追逐玩耍,全然不知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与此同时,各级官员们马不停蹄地穿梭于各家各户之间,紧张有序地进行着人口登记工作。他们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滑落,浸湿了身上那件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官服,但他们却无暇顾及,一心只为尽快完成然而,这一切仅仅只是个开始。紧接着,韩帝再次下达一道旨意,其声如洪钟,威严不容置疑:“此外,需将原十郡中的北喻、南梁两国民众尽数调遣至五大都督府居住!”这道命令无疑给本就动荡不安的局势又添了一把火,使得整个局面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在北喻的集市上,人们聚集在一起,有的面露惊恐,有的唉声叹气。一位年轻的母亲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儿,眼神中满是担忧。一位老者手拄拐杖,颤颤巍巍地说:“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故乡啊。”
“再令吏部尚书侯岩昌、兵部尚书姜伟抽调精干吏员担任三大都督、统兵大将、郡守。务必顺利进行,不得有误!”韩帝说完,挥了挥衣袖,结束了此次朝会。
群臣继续聆听着韩帝决策,侯岩昌与姜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此次任务的沉重,他们深知,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大变革,就此拉开了帷幕。
韩帝随即又说道:“再将清河府,玄旌郡,河东府,云山府的所有破损边城连成一起,以防止犬戎、匈牙利人等游牧民族侵犯我大韩境内。”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目光所及之处,那些边城仿若被岁月与战火狠狠蹂躏过的老者,满是沧桑与伤痛。古老的城墙斑驳陆离,砖石松动剥落,一处处参差不齐的缺口宛如巨兽狰狞的利齿,透着几分阴森。墙缝和城垛间,荒草肆意丛生,它们在凛冽的风中疯狂舞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好似在悲戚地诉说着往昔那一场场残酷战火留下的惨痛记忆。城外的护城河早已干涸见底,坚硬的河底被烈日炙烤得四分五裂,一道道深深的口子如同大地干涸皲裂的嘴唇,似乎在发出无声的哀号。
负责修缮工程的将士们,在这片尘土飞扬的荒芜之地,宛如不知疲倦的铁人般日夜奋战。烈日高悬,无情地烘烤着大地,整个世界都像是被置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将士们的脸庞被那炽热的阳光晒得黝黑发亮,宛如黑铁铸就。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滚滚而落,夹杂着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在他们满是污垢的脸上冲出一道道蜿蜒曲折的泥痕,就像干涸河床上纵横交错的裂纹。
其中,有一位年轻的士兵,身姿挺拔却略显单薄。他肩上扛着一块沉重的石料,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石料的重量仿佛要将他的脊梁压弯,他的双腿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双脚深深地陷入尘土之中。肩上的皮肤早已被磨破,鲜血渗出,和着汗水一同浸湿了衣衫,留下一片暗红色的印记。他紧咬着牙关,眉头因痛苦而深深皱起,眼神却透着坚毅,一步一步向着城墙挪动。
而在城墙上,一位指挥劳工的将领正扯着沙哑的嗓子呼喊着。他的声音早已因长时间的呼喊变得嘶哑干裂,每发出一个音节,都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抽动。他的脸庞被烈日和风沙侵蚀得粗糙不堪,嘴唇干裂起皮,却依旧目光如炬,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劳工们搬运砖石、搅拌泥浆。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工程的每一个细节,不容许有丝毫差池。
一年之后,朕将率大军及文武官员、皇族、宗室成员巡视我韩国治下九大都督府——颖东府、临江府、河西府、陇南府、庆阳府,清河府,玄旌郡,河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