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时分,天边的晚霞如血般艳丽,京兆府府衙外,四名巡防营卫士正准备关上沉重的府衙大门。就在大门即将合拢之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嘭!嘭!嘭!”声音在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刺耳。
“开门!开门!开门!”门外传来急切而威严的呼喊声。
四名卫士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打开了大门。只见数十名身着战甲、手持兵刃的军士如潮水般涌入京兆府内。一名京兆府官员匆匆赶来,脸色阴沉,怒声喝道:“你们是何人?哪里的驻军?木有靠山王将令及中书省的调兵令,谁允许你们擅自进入京都?”
只见一名将领毫不犹豫地将腰间的长刀拔出,架在了那名官员的肩膀上,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与决绝,开口说道:“京兆府有巡防营五千,我们已经截杀并拿下北庆门,南阳门,西直门三千巡防营,东阁门也被我们控制住了,另外二千巡防营在哪里,告诉我!”
那名官员却毫无惧色,挺直了脊梁,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是永安镇的驻军,你们这是要造反!京兆府二千巡防营他们是在维护京都治安,素不相告!”说完,竟毫不迟疑地直接向府衙内的大柱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响,那名官员瞬间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将领见状,脸色一沉,开口说:“留下一百人在这里,其余跟我走!”随即便向着一名牙将说道:“你率领一千人拿下沈大人府衙及辅国公府衙。”
那名牙将却面露难色,说道:“将军,镇国公府衙可有六千府兵,全是边军精锐,我恐拿不来。”
将领怒目而视,呵斥道:“笨蛋!你率领一千人拿下沈大人府衙,其余人等全部拿弓箭巨弩,还拿不来?”
沈府内,沈大人及其家属刚刚睡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一名仆人匆匆跑来,说道:“老爷,城防营田都司求见!”
沈大人眉头微皱,说道:“让他去客厅,待我更衣完马上过去。”
客厅中,田都司心急如焚,在那里来回走动。沈大人刚走出来,田都司马上跪下说道:“大人不好了,武王造反了,永安驻军已经拿下了京都四门,我巡防营损失惨重。眼下我手中只有两千的巡防营。”
沈大人一听田都司这样说道,脸色瞬间惨白,毫无血色,但他毕竟久经官场,很快冷静下来,思考片刻后开口说道:“趁着他们还木有赶到这里,田都司咱们即刻率领所有军士赶往镇国公府邸。国公府有六千府兵,趁着京中大变,和镇国公商量一下,即刻赶到固安镇搬救兵,还可抵抗片刻。”
说完话后,田都司及沈大人便带着府中家人,匆匆向国公府跑去。
片刻后,几十名永安镇的驻军赶到沈府府衙,只看见府衙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一名军士说道:“大人,他们跑了!”
将领脸色阴沉,说道:“快,奔向国公府。”
国公府的大厅内,沈大人及田都司焦急地等待着镇国公韩风。只看见一名将领走过来,参下沈大人,说道:“末将田涛,国公大人及皇三子去固安镇操练兵马去了。”
田都司却开口说:“田将军,武王造反了,我们须即刻赶住固安镇向国公大人陈说。”
“来人,即刻点齐府中所有府兵及其马匹,马上赶往固安镇!”
片刻后,一名军士跑来,说道:“将军,府中府兵已经点齐,府衙两门已全部落锁。”
“出发!”
只听见一阵“驾!驾!驾!”的马蹄声响起,众人向着固安镇疾驰而去。
而此时,几十名永安镇的军士也赶到了国公府,却看见国公府两门全部落锁。
“哎!我们又来晚一步,即刻向王爷禀报。”
京都,此时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只看见永安镇的驻军在武王韩章的率领下,如狼似虎般攻占了京都四门。京都留守的禁军及御林军只有一万人,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永安驻军,根本难以抵抗,损失惨重。
金华殿上,皇二子韩啸风来回走动,十分焦虑。朝下一众大小官员面面相觑,却不为所动。
“报!二皇子,叛军已攻下前华门,禁军御林军两军抵抗不住,损失惨重。”一名探子匆匆来报。
“退下吧!”韩啸风眉头紧锁,大声吼道:“你们说该怎么办?马上叛军就要攻过来了,你们到是说话啊!”
底下一众大小官员却依旧沉默不语,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头。
韩啸风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