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了艾洛的态度后，白龙陷入了沉默。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时候在顶层神秘房间里发现的毛球，很可能是专门为了豆豆准备的。
也就是说为了复活豆豆，就需要牺牲毛毛的性命。
可白龙没有忘记，毛毛也是阿喵的朋友。
现在他还不能做出这样残忍的抉择，至少要尝试寻找别的方法。
比如，超能智脑的货架上，就有可能会有类似的线索或者商品。
“你之前跟我说过，豆豆在微型机器人身上复活后，智力会变成七八岁的样子，但现在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白龙回过神后问道。
“因为做了一些实验，现在的豆豆除了身体外，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了。”
在大概了解情况过后，白龙陷入了沉默。
接下来的时间，他没再多说什么，带着豆豆离开了第三基地。
回去的路上，白龙难免产生了一些感叹。
他想起总有人跟他说过，性格太温柔会害了他。
现在想来，这样的选择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很快回到了顶层，天允在他的办公室内帮他分类处理一些文件。
“首领大人，我感觉您从第三基地回来后，情绪就变得有点奇怪。”天允抬头说道。
豆豆用小小的身体为白龙泡了一杯咖啡，听闻也赞同道：“确实，您的心情似乎不太对劲。”
白龙看着两个人，平常空旷的顶层多了一些人气，他坐在沙发上，平静地说：“可能是一些无法逃避的问题吧。”
豆豆搬起一颗方糖扔进咖啡里，用双手抓住勺子搅拌着，“首领，虽然很多事情没办法逃避，但是在无法解决的时候，可以适当的脱离这件事，放松一下心神，或许就会有方法了。”
“是啊，如果一切早就被安排好，那咱们烦恼也没有用啊！”天允用着自己的方式开导着。
白龙看着两人，露出笑容，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道：“那就先不想这个问题了。”
现在已知的信息还不够，甚至还没到选择的时候，至少在那之前，他更应该做好眼前的事。
他放下咖啡，看向小机器人，问：“当初你为什么会选择和雪瑶同归于尽？”
这种选择太过极端，并不像豆豆的性格。
豆豆思索了一下，回答道：“那时候雪瑶女士威胁属下，想让我认她为主，甚至拿其他拾玖成员和学生威胁，当时脑子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情绪，属下无法控制那种情绪，所以就……”
他没有把话说完，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愧疚。
“对不起，首领，都是我的冲动给您添了麻烦……”
白龙抬手止住了他的道歉，眉头微皱，“你是说在那时候忽然产生了无法控制的情绪？”
豆豆眨着机械眼，茫然地点头，“是的，首领，对属下来说这种情绪很陌生。”
情绪……
白龙忽然想到了一个一直被忽视的问题。
机器人真的会有跟人类相差无几的情绪吗？
根据他对于机器人的了解，情感是通过数据库来判断和模拟的，包括面部表情。
现在最智能的机器人，在情感的表达上都会有明显的非人感。
可豆豆并不是这样，他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会判断会思考，这也是这么多年，没有人发现他是战斗机器人的原因。
最初和豆豆认识的时候，他会思考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豆豆，过去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你经历过几次？”
小机器人活动了一下脑袋，辅助思考，回答道：“在记忆中，应该只有两次，一次是向您效忠的时候，第二次就是和雪瑶女士同归于尽的时候，这两次的共同点应该是都抱着一种决心……”
豆豆顿了顿，补充了剩下的话，“视死如归的决心。”
白龙心中升起一丝疑心，这疑心来源于对豆豆真实身份的怀疑。
或许他现在根本不需要纠结什么，艾洛并没有把隐藏的秘密告知他。
那么在此之前，就看谁先按捺不住吧。
他释怀地笑了笑，再次喝了一口咖啡，“豆豆，我觉得你更像人类。”
“人类？可属下只是机器人。”
白龙没再多说什么，对于豆豆来说，知道太多并不算好事。
接下来的两天，他在忙碌中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