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桓面无表情地道。
“大人请随我来,不过凌枭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冲突,场面可能不太宜人,是否需要我们稍作清理,您再进去?”牢头小心翼翼地回答,对这些粗人的下手之重颇感无奈。
“无需多此一举,本官在成为镇魔卫之前,早已遍历江湖,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识过。”张桓语气平静地回应。
然而,当牢头引领他目睹凌枭那凄惨的模样时——
衣物被撕成碎片,身体颤抖不止,遍体鳞伤。
听完牢头的描述后,张桓目瞪口呆,这样的惨状,他确实是头一回见到。
“给他换件衣服吧……算了,就在这里处理吧。”张桓沉吟片刻,觉得凌枭的现状实在不宜见人。
反正提出去也是一死,何必再污了傅大人的眼。
“凌枭,今天你自由了。”张桓目光投向凌枭,语气淡然的道。
“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是不是宗门的人来接我了?”凌枭激动地问道,仿佛解脱的一天终于来临。
他曾以为,只要完成紫炎魔宗的武学撰写,楚江便会放他离去,然而却是音讯全无,一直悬而未决。
肯定是宗门与楚江的交易未能达成,才导致拖延。
现在看来,协议终于达成了,他终于可以重获自由。
“张大人,我们何时启程?是否容我更衣,再去见宗门的人?”凌枭打量着自己狼狈的模样,觉得实在不宜见人。
若是宗门长老见到他这副样子,恐怕会暗地里嘲笑他一声。
他暗暗发誓,一旦出去,定要设法将这些人都除掉,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再无颜面见人。
“不必麻烦,黄泉路上,自会有人为你装扮。”张桓语气平静地回答。
“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枭惊恐万分,这个人根本不是来释放他的,而是来取他性命的。楚江小儿,竟然如此欺骗他。
他忍受了穿琵琶骨的痛楚,忍受了这些下等人的践踏,如今却被告知,自己即将死去。
宗门并未来救他,一切都是楚江编织的谎言。
“有什么遗言,说吧!”
锵锵!
张桓冷峻地拔出镇魔刀,一步一顿地向凌枭逼近。
“你不可以杀我,我可是紫炎魔宗的少宗主!”
“叫楚江来,我要和他对话!”凌枭声嘶力竭地喊道。
“楚千户日理万机,哪有功夫搭理你这只臭虫,如果你这就是你的遗言,那就受死吧!”张桓冷漠回应。
“等等……我至少也是宗门的继承人,要杀我,也得找个够分量的人来,叫傅云萱过来!就算是死,我也宁愿死在女人手里!”
凌枭愤怒至极,自从被抓以来,楚江的身影难觅,一直是傅云萱在对他施以折磨。
如今面临死亡,不仅楚江不现身,连傅云萱都不露面,竟然派一个新加入镇魔卫的小子来结束他的生命,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他的身份在短短几日内一落千丈,与这些卑贱的暴徒为伍,任人欺凌,他如何能甘心。
“傅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本以为你会有些许忏悔之言,看来是我高估你了。”张桓冷哼一声。
“既如此,死!”
张桓手中的镇魔刀划过一道寒光,直取凌枭的首级,刀气在大牢内肆虐,吓得周围的囚犯纷纷退避。
“不——!”
凌枭发出绝望的嘶吼,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还有二十七位如花似玉的妾室,他怎能就这样死去。
“噗嗤!”
一颗充满不甘与恐惧的头颅应声而落,鲜血如注,洒满地面。
紫炎魔宗的少宗主凌枭,就这样在白石县的县衙大牢中喜剧的结束了他的生命。
“清理一下,把他的尸体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不用安葬,就让野狼分食吧!”张桓擦拭着刀上的鲜血,对身边的牢头说道。
“遵命!”
牢头迅速行动,让人将凌枭的尸体装上车。
一个时辰后。
一具赤裸的男尸和一个狰怖的头颅被随意丢弃在城外的乱葬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