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脸上前揪住了王秀秀的衣领子咬牙道,“小贱蹄子,你连老娘都敢骗?剩下的银钱在哪里?赶紧拿出来,老娘不想坐牢!”
“我,我用了,宋老板,求你放过我爹娘和哥哥,我愿意当牛做马抵债……”
王秀秀匍匐在地哭喊。
她也算个狠人。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钱不要命,做着美梦。
她心里清楚宋飞不会放过她,但是她一定要把银票保住,先拖住宋飞,等想办法脱困出来,她还是个有钱人。
二百两呢,她就是拿着这钱远走高飞,省吃俭用些,也够用一辈子了。
“要给老子当牛做马是吧,行,老子成全你。”
宋飞一挥手,两个小厮立即上前,一人拽了王秀秀一条胳膊,拖死狗似的将她拽上马车,宋飞坐上另一辆马车,一行人扬长而去。
王秀秀自愿的,杨成安也不能阻止。
而王家剩下的四人逃过了一劫,瞬间瘫软在地大口喘气,丝毫没有去想王秀秀会有什么下场。
王秀秀于王家而言,就是个挣彩礼,攀附权贵的工具,她还差点害死一家子,王家人对她的恨不比其他村民少。
大家心里虽肉痛被坑掉的银钱,可王秀秀也没落好下场,王家风光了几天就从天堂坠入地狱,比他们还惨,这篇大家也只得揭过去了。
回到苏糖的榨糖作坊,大家拼命干活。
不傻的人都知道,还是跟着苏糖干才是真的能挣上银钱。
眼见着快入冬了,这个时候没事干,很多先前为了挣王秀秀的高价钱舍弃了苏糖的人,又腆着脸来求苏糖,要求在她家糖厂上工。
绝大部分人她都接纳了,本来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不过是为利益驱使而已,她理解的。
她想赶在年前把所有甘蔗砍完,自然需要人手,好些村民把自家外村的亲戚都找来上工了。
但是,吴寡妇姑侄俩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她绝对不会招进来给自己找麻烦。
郑金花聪明的只派楚建国一家三口来上工挣钱,而苏家王竹香则是不要脸的将所有人都安排来上工。
苏糖毫不客气地把她苏家三房的人给拒了回去。
这事又引得王竹香和王巧英背后骂咧了好一阵。
大家都忙着在苏糖家上工挣钱的时候,魏家给苏莉莉下聘的日子也马上到了。
王竹香很庆幸之前王秀秀送了五两银子上门来,算起来她家也没损失多少了。想到孙女嫁去县里,以后吃香喝辣都忘不了她,她心里高兴,大方地拿了二两银子出来办生活。
苏糖的蔗糖,已经按照现代名称叫做红糖,韩旭已经拉走一车货出去试卖了,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绝对能红透半边天。
这日,苏糖给糖厂里上工的所有人发了工钱后,又发了份福利,每家一块一斤重的红糖。
这个年头的糖,那叫一个稀罕啊。
大家开心坏了,都夸苏糖大方,一家家的捧着糖回家,一人敲一坨尝了尝味道,便收捡好,留着过年吃。
苏家上工的人虽多,依旧只有一块红糖。
苏万平拿回来时,王竹香被那香甜的气息馋得差点流口水。
赶紧让王巧英拿了菜刀来,给她与苏老头、三房的每个人敲了小指大一坨尝味道,剩下的她包好要留给苏富贵和苏成龙。
大房二房的人连点渣子都别想吃到。
“这红糖真好吃,又甜又香,听说煮红糖蛋吃很补人。”王竹香吞掉了红糖,砸吧着嘴,意犹未尽。
苏莺莺没吃够,怨恨道,“奶,咱家这么多人上工,堂姐凭什么只给一块红糖?我们也不是外人,就算是看在咱帮她白养废物爹娘的份上,也该多给我们几块吧?”
她就像是怂恿王竹香去找苏糖多要些红糖回来,到时候她可以大饱口福了。
“是这个理。”王巧英和自家闺女对了个眼神。
“苏糖那贱蹄子的刻薄你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如今的她可厉害得很,我可不想去找晦气。”王竹香找苏糖连吃了几次亏,这回不想去找不痛快。
苏莺莺一听就急了,“奶,苏糖再厉害她也是你孙女不是?咱养着她废物爹娘难道多要块糖吃有错吗?”
“奶不好直说,可以说是拿来煮红糖蛋给她爹娘补身子啊。再说,我姐这两天下聘,用来招待客人,或者做回礼,那可是倍有面子,魏家即便是县里人,也怕是稀罕这独一份的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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