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突然黏上来,替苏糖拿掉了发丝上沾着饭粒,眼神里的炽热能烫死个人。
“还是娘子心疼我,特意给为夫留饭菜。”桌上那群糙汉子,上桌了指定是管不住自己的手,他这会子过去怕是只有碗没有被添干净了。
“你,你少自作多情。”
汉子猝不及防开撩,搞得苏糖一张脸“刷”得红了。
原本还想一起在这灶上吃,她待不下去了,撒丫子就奔出了灶房,这闷骚货简直不按牌理出牌,她有点顶不住。
哼,她还在生气呢,别以为她忘记了。
看着仓皇逃离的背影,楚骁心情大好,大口吃着饭菜,觉得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吃的食物。
糖房门口,卫风卫影正津津有味吃着苏糖让楚云送过来的饭菜,楚骁就过来了。
两人见状,虽然舍不得碗里的美食,可也不敢无礼,见周围没外人,便恭敬地打招呼。
“爷,您来了,吃过没?”
楚骁瞥了眼两人碗里的饭菜,竟然和他的一样,瞬间就觉得自己刚吃进去的东西都不香了。
脸色突然就黑了几分。
“饭菜很好吃?”楚骁不答反问。
“夫,夫人做的,自然好,好吃。”
突然感受到自家主子语气不太好,两人都有些结巴了,心里不禁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那边情况怎样?”
“还在家里放着,没拿去镇上存放,一家子都盯着恨不得放自己口袋里。”
卫风擦了把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回话。
“嗯,继续盯着就行,待夫人自己处理。”
苏糖什么性格没有人比楚骁更清楚,老苏家昧着良心坑了一百两银子,她指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丫头心眼子和鬼主意比那筛子眼还多,他都有些开始同情老苏家那班贪心的蠢货。
沉默了一瞬,楚骁话题一转,“说说吧,我不在的这几日,苏家那边你们是怎么看顾的?”
“爷,我们按照你的吩咐,丝毫没敢疏忽……”
“少吃点这饭菜,油大,担心夜里掉茅坑里。”
了解到自己需要的情况,楚骁阴恻恻丢下一句话走人了,搞得卫风卫影两人风中凌乱。
爷这话好像是关心他们?但好像又不是?
下午,大伙继续忙碌。
挖泥的,和泥的,打土墙的,用竹篾把黄草和白茅草编织起来盖屋顶的……大伙在杨成安的指挥下忙得井井有条。
王巧英母女回到老苏家,果然不见老两口守着银子。
一个在嗑南瓜子,一个坐在门口抽旱烟。
“娘,我们回来了。”
王巧英摆了一张笑脸招呼人,眼睛一个劲往屋里瞅。
“回来得正好,赶紧做饭,我和你爹饿了。”
王竹香端起婆婆的架子,看了眼母女俩背上的柴禾一脸嫌弃,“耽搁这大半天,就打这几根柴禾回来,没用的东西,老娘的饭给你们白吃了。”
劳累了一上午刚进家门,还没喘口气呢,老虔婆不但骂人,又让她做饭,王巧英心里那个恨呐,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趁老虔婆没进屋,她到处看了一圈,果然没看见银子,心里瞬间凉了。老虔婆果然趁着她出门把银子藏起来了,不过,家里就这么大,老虔婆总要拿银子出来使,她就不信她找不到她藏银子的地方。
吆喝着苏莺莺帮着做饭,伺候完一家子还没喘口气,王竹香又扔过来一大盆衣服和床单。
“把这洗干净,大雪下来想必也干了。”
王巧英:“……”
“四丫头,你去把猪喂了,再把猪圈里猪屎铲干净。”
苏莺莺差点哭出来。
这母女俩终于体会到秦淑瑜和宋如兰娘儿几人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王巧英以为自己是王竹香的亲侄女,能有所区别,可惜,是她想差了。没有两个嫂子顶着,她就成了那个炮灰。
苏万州就住在苏糖家里,很方便赵老头给他治疗腿伤。
上午,苏糖给他做了全身按摩,又悄悄给他喝了些没稀释过的灵泉水,下午,苏糖就请了赵老头过来给他检查。
待赵老头检查了一翻后,苏糖迫不及待问道,“师傅,我爹的腿能治吗?”
“他这情形是尾椎神经受损,骨头有些错位,但没有断,针灸配合药浴,应该能走路。”赵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