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卧房里除了给他置办的东西,竟然没有苏糖的任何物品。
她不住这间屋?
想当初在村里修了新房时,她就是这般给夫妻俩分了屋。
后来是他厚着脸皮赖着,才跟她睡到了一个房间。
他以为两人的夫妻感情即便谈不上恩爱,至少也离恩爱不远了,可他就养了两个月的伤而已,又被嫌弃了?
楚骁心里就像烧了一把火,匆匆出屋想去问问苏糖,正巧看见紫苏抱着衣物从另一头的房间出来。
正是刚才苏糖穿的那一身。
这里是苏糖买的宅子,她还买了下人,楚骁醒来没多久通过卫风已经了解近况。
“站住。”
楚骁黑沉着脸走过去,叫住要离开的紫苏。
“老爷万福。”
紫苏赶紧福礼问好。
楚骁昏迷时,她倒是帮着苏糖照顾过这位老爷,人很俊美,醒来还是第一次见。
不曾想醒来的老爷如此让人敬畏。
“你们夫人呢?”
“夫,夫人刚沐浴完,在屋里呢。”
“下去吧。”
紫苏如蒙大赦,转了个弯远离了楚骁的视线,拍着胸脯喘气。
半夏过来,在她肩上拍了一把,“干啥呢?见鬼了?”
紫苏惊得差点跳起来,回头见是半夏,伸手就掐了把她的脸。
“你这小妮子,可吓死我了,刚才我碰见了醒来的老爷,老爷……好生让人敬畏。”
“不是吧,咱老爷看着挺面善的。”
紫苏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她说了,等她自己见识到就知道了。
这边楚骁推门进屋,一股独属于女子闺房的幽香窜入鼻孔。
是他熟悉的。
梳妆镜前,女子穿着粉色的薄衫,薄衫松松垮垮,隐约透出里面的肚兜。
一头乌发如瀑披散在后背,葱白的手指正在耳旁拨弄着。
娇嫩可口。
楚骁喉结滑动,脑子里忽地浮现出这个词。
“紫苏,快帮我看看,发丝绞进耳圈里了,怎么都弄不下来。”
苏糖以为是紫苏进来了,头也不回地吩咐。
楚骁没支声,快步过来帮她理发丝。
镜子里出现了一双纤长的手,轻柔地理着发丝,指尖微凉,触碰到苏糖的耳朵,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流向四肢百骸。
苏糖一怔,扭头便对上了楚骁幽深又带些委屈的眼眸。
“你,你怎么过来了?”
“不过来怎么知道为夫在病中就被娘子抛弃了?”
楚骁薄唇开合,吐出的话里染着哀怨。
“我哪有抛弃你?你少没良心,这两月我可是每日都守着你。”
苏糖也觉得委屈,扭头去瞪他。
“你是守着我,可娘子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为夫了,都和为夫分房了,我知道我受伤这两月让娘子劳心劳力,受累了。”
又是一声幽怨的叹息。
“也是,一个废物谁不嫌弃呢,岳母若是得知,我会告诉她,全是我的错。”
苏糖瞪大了眼珠子。
这,这现代的绿茶怎的忽然附身到楚骁身上了。
太特么不习惯了。
“楚骁,你好好说话,我跟你分房只是觉得一起都方便些,没嫌弃你。”
“知道了。”楚骁将最后几根发丝和耳圈分开,转身就往外走,“我去找岳父岳母请罪。”
苏糖:“……”
“你回来,不许去。”
苏糖磨牙。
若是她爹娘知道她和楚骁分房还了得?
她娘有事没事尽催生呢。
她可不想被她娘念叨得耳朵生茧子。
“必须去,都是为夫不好,我得去二老面前请罚。”
苏糖闭眼,早知道男人醒来如此麻烦,就该让他再睡些日子。
她分房,不过是怕自己把持不住,身心都沦陷了,到时候想抽身难。
毕竟楚骁那般俊美,谁看了不垂涎?
“你给我回来,不分房了。”
“遵命。”
楚骁眸底闪过狡猾的光芒,转身就出了屋,苏糖只觉得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她连头发都还没打理好,房门就被敲响了。
跟着紫苏和半夏便抱着男人的一应物品进门。
苏糖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