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心里有些苦恼,但也深知得罪不起此人。
人家可是京城来的钦差,她就是一个小虾米,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管不了别人,苏糖尽量加快自己的步伐,想和杨子涛拉开差距,怎奈男人腿长,不管她走多快,男人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远远瞧见这一幕的楚骁,眸光淬毒。
他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从他的角度看,两人走得很近,男人的眼中只有她。
苏糖,好得很,好得很那!
天色这般暗了,竟和外男走得如此近,成何体统!
他想出去,但又怕暴露了自己,便隐忍着,远远地跟着两人往东华街去。
杨子涛的嗅觉何其敏锐?
很快就察觉身后似乎有人跟着,他停下脚步,往身后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楚骁也察觉这人的反应敏锐,便再拉远了些距离。
苏糖本想去她爹铺子上饶一圈,不想让杨子涛知道她家住哪里。
可这人位高权重,想要知道她住哪里何其容易,索性她也懒得饶圈子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爱咋滴咋滴。
到了家门口,她也没有转身去招呼杨子涛,毕竟人家是散步的,又不是送她,她没必要跟他客气。
快步进了院子,关上院门。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李牧诧异地看向苏糖,看她这动作,仿佛后面跟了什么恶人似的,正要出去看看,便被苏糖叫住。
“没事,不用看,就是天色有点晚,一个人回来有点怕。”
“那夫人往后去哪里叫上紫苏或者娟子和半夏一起,再不然就派人传话,我驾车来接你。”
“好。”
一路快步,苏糖出了一身汗,回到屋里便让紫苏备水,她要洗澡。
待她洗完拉开洗浴室的门,还没看清楚眼前,便被男人一把拉扯过去,一个翻转,将她摁在墙壁上。
“楚骁,你发什么疯,弄痛我了。”
刚洗完澡出来,她只穿了件里衣,后背抵着墙壁,着实痛,她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楚骁稍微松开了点她,“不是说好我在衙门外面等你,你倒好,一人就跑了。”
“啊?你在外面等我?我不知道啊,还以为你忙去了。”
“所以,以为我不在,就敢让别的男子送回来?”
空气中一股子酸味儿,苏糖眨巴眨巴水润润的大眼睛,男人咬着后槽牙,一副醋劲十足的样子,瞬间就把苏糖逗笑了。
“楚骁,你这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谁吃醋了?我问你话呢,为何让外男送回?你的声誉不要了?”
男人磨牙,女人刚沐浴过后,身上幽幽的体香传来,撩得有点端不住了。
“谁让他送了?人家说是出门闲逛,我能咋地?我总不能说这大路是我家的,不让人走吧?”
果真是他误会了?
楚骁微愣。
苏糖一抬腿在男人脚背上一跺,“掉醋缸里酸死你算了。”
男人吃痛,她趁机脱困,准备找个外衫穿,男人箍住了她的纤腰。
一把捞起,眨眼间,人便被扔在大床上,紧跟着颀长的身形直接压下来。
“楚骁,你唔?”
声音彻底消失,只剩下两人唇齿痴缠发出的暧昧声。
良久,触碰到女人湿漉漉的头发,男人这才放开她。
将她拉起来,拿了帕子给她擦头发。
苏糖便给他讲了下杨子涛,以及因为油菜赏赐的事情。
“楚骁,赏赐的百亩良田我不想浪费了,趁着时间还不算太迟,正好可以插上水稻。”
“嗯,随你高兴就好。”
苏糖的赏赐怎么处置他都没意见。
“唯一的条件,离那个杨子涛远点。”
以他男人的明锐度观察,这杨子涛绝对是对苏糖藏着别的心思,到底是何种,他现在无法确定。
苏糖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如何,开玩笑道,“这个怕是做不到呢,人家是作为钦差大臣,过来跟进油菜榨油的事情,我总不会拿了朝廷的赏赐不出面吧?如果那样,你觉得我的小命还能保住?”
“反正就是给我离他远点,他很危险。”
楚骁拿这一身反骨的丫头没办法,只能磨着后槽牙,又将人按在床上狠狠地亲了一顿,亲到她认错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