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招之前,还发生了一件事儿。
李排长在后面小声请示我。“是不是用子弹破门试一下!”
我摇摇脑袋。子弹不多了,万一我们进去了,里面的人也不好对付,如果进不去,子弹唯一的作用就是害了我们这些不遵守墨法非攻的人。怎么说都没有多大用处。
在那草泥怪把我剁成肉酱之前,我完全没办法再做任何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除了把方怡杀了,如果杀了她,至少我身后的兄弟们还能活,要不这丫头与草泥怪联合起来,后果不亚于上面的师姐要对付的玄武那么严重。我扭头恨恨地看看它大蓝眼睛中冒出的愤怒之火,主意已定,慢慢向着方怡走过去。
“死丫头,你说对了一半,杀了耿成的人,是我!但是只有我!”死都死了,不如洗白师姐的罪名,也算我临终的时候做一件好事儿。“耿成他十恶不赦,完全背离了墨法初衷,他的机关兽成了历史上最最残忍的工具,你见过那机关兽剥下来的人皮吗?一卷一卷,肉和皮分开,没感觉?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你爱的人,变成一卷卷肉卷!!”
“你爱的人,你不是爱徐星儿么?”方怡轻蔑地瞄了我一眼,一副对整个战局都不紧不慢,对我的生死却过度关注蓄势待发的样子。此时她身后的圣灵已经开始发出急迫地低吼了,也许就等待方怡的一声令下了。
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是这丫头片子的致命缺点。我此刻只需要分散她的注意力,赢取那万分之一的机会。
我开始咆哮了。
“对呀!死丫头片子,我爱徐星儿怎样,你不知道吧!!!徐星儿也爱我!!我们两个彼此相爱,要是不耿成迫害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你不知道你所敬爱的耿大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把?!!!你怎么可能知道耿成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是怎样的兽性大发呢!”
我说完这句话,看到方怡的脸变得青绿色,整个面目都狰狞起来,还带有一丝不知名的恐惧,这让我有些奇怪。她怕什么?还是她对耿成的愤怒变成了恐惧?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机会来了,我现在已经距离方怡很近了,足够我把刚才李排长跟我说话的时候从他手里接过来的枪上了趟,一枪崩了她,当然还要抢在身后已经出离愤怒的草泥怪出招之前,这是我能战胜她的唯一一个大招。
我趁她脸色变得好像调色板的时候,举起了手中的枪,与此同时扣动了扳机,跟三叔野外了十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让所有动作天衣无缝,一气呵成。
我成功了,子弹在距离方怡那漂亮的脑袋一尺远的地方射出去,我心里暗暗骂着你个死丫头,你再快也没有子弹快。
可是我错了。
因为我忘了之前的几个嘴巴,那丫头几乎没动地方,就打得我满脸生疼。我错误的估计了子弹和方怡移动的速度,此刻我的脖子,已经被那丫头铁钳子一般的双手紧紧掐住。
“你想杀了我?没那么容易,因为该死的是你!”我听到方怡发狠的绝望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我觉得脖子已经被她的指甲抠到向外渗出鲜血,好像她抠到了我的动脉,这下可好,即使不被她掐死,也会被她把血给放光了。
方怡看着我可怜的惨象,呵呵一笑。
肆虐地表情看着我。
“你求饶一句,我放了你啊,韩小佟!”
“去你的了,老子从来没求饶过,何况跟丫头求饶。”我苟延残喘着嘴硬,这时候李排长他们也纷纷举起手里的枪对着方怡,但是我在方怡手里,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是no?zuo?no?die吧?我闭上了眼睛,听着自己血流的声音,我并没有埋怨自己的自不量力,我想我做了生命之前唯一要做的事情。我尽力了。
我希望三叔能跟以前一样神现在我眼前,救我们逃出困境,但三叔好像在整个红花村就是一个影子,一个传说。
弥留之际,我看到头顶一个巨大的黑影,向着我和方怡压了下来。
黑影上带着毛毛的草,是草泥怪!
它要碾死我,它不能忍受我被方怡弄死,而不是被它弄死么?
我有点头晕看着它慢慢落下来,却是落在方怡的脑袋顶上,方怡松开了就要致我于死地的那只手,灵敏地跳到一边。
我被方怡巨大的力量甩在李排长他们怀里,止血,包扎,人工呼吸,紧急抢救。我在忙乱的身影中又看见了方怡脸上那更加深切的恐惧。
我不笨,突然间明白了这一切。
为什么方怡那么恐惧,她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