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五十丈放了水,李王氏再抬到公堂上的时候,臀部已经血肉模糊,脸色苍白了。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洛嫣说道:“大人,请为草民的儿媳妇做主呀。
也不过是生产的时候,草民的儿媳妇儿对洛嫣的态度坏了一些,她就怀恨在心,让我儿媳妇事后大出血而死。
我那儿媳妇儿死的冤枉呀,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呀!”
沈赭看向洛嫣问道:“洛嫣,李王氏说的可是事实?”
“请大人明鉴,我离开的时候,那产妇明明好好的。我怀疑是这老夫人栽赃陷害于我。”
李王氏急忙磕头说道:“大人明察,我男人死了,我家又是三代单传,我儿媳妇是我表姐家的女儿,又给我家生了一个孙子,我怎么可能害她?
就是这女人害我,还诬陷我。草民所说的都是事实,断然不敢胡乱冤枉人。”
正在这时,故作走了出来,拱手说道:“大人,尸体检验出来了。那孕妇吃过人参。
据下官所知,孕妇生产之前食用人参能够提气护命,生产之后食用人参则有活血之功效。
这孕妇大出血而死,正是食用人参造成的。”
李王氏急忙说道:“大人明鉴,草民家境贫寒,别说是人参了,就是党参也吃不起。
就是洛嫣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给草民的儿媳妇吃了人参。”
沈赭看向洛嫣问道:“洛嫣,你可给李范氏食用了人参?”
“回大人,这李王氏只给我一两的诊金,我又怎么可能给她儿媳妇食用人参?”
“我可听说了,你给别家接生最少的是十两银子,所以你是嫌我银子给得少,所以耍手段害人性命。你真是个恶毒的贱妇!”
李王氏说着,就张牙舞爪地准备挠是洛嫣。
可是她本身就有伤,再加上洛嫣离她远,最后她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伤口,自己疼得死去活来,只能求沈赭给她做主。
沈赭便将秀妞和她两个嫂子提到了公堂之上。
秀妞和春柳都说并不曾见洛嫣给那产妇为人参。
只有秀妞的大嫂眼神闪烁着,最后在沈赭的威压下结结巴巴地说道:
“大人,我们离开李家之前,民妇看到我们东家偷偷给李范氏喂了东西,到底是什么,民妇也不知道。”
沈赭当即拍着惊堂木怒声问道:“洛嫣,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洛嫣看了秀妞的大嫂一眼,她急忙垂下头,不敢看洛嫣的视线。
“大人,我并没有这么做。而且我们药店的人参都有记录,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
沈赭沉思了一番,然后说道:“现在证据不足,先把洛嫣关入牢中。
待本官搜索更有力的证据,再做审判。”
萧御泽黑着脸说道:“沈大人,你如此断案,是否太过草率?”
沈赭当即怒道:“萧将军,本官乃是晋安府的父母官,管理一府的所有事情。而且洛嫣作为被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洛嫣,本官没有用刑,只是关押候审,另寻证据,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杀人偿命,君子犯法与民同罪,现在就是安国公亲临,本官这么做,也并没有错。”
萧御泽被怼得哑口无言,洛嫣却知道,这些人用一条人命来陷害她,早就布好了局等着她跳,又岂会如此善罢甘休?
而且现在不用刑,也是给安国公和自己男人面子了。
就拉了拉他说道:“相公,你毕竟是武将,律法不如沈大人熟悉。而且沈大人性情高洁,到了牢中也不会为难我的。
你还是尽早的还我清白比较好。”
萧御泽听到媳妇儿将律法两字咬得格外重,就明白媳妇的意思了。
虽然他知道要尽快的找到证据还媳妇一个清白,可是大牢里又脏又臭,媳妇儿又爱干净,他实在不忍心媳妇儿进那里边。
就说道:“沈大人,洛嫣是我的媳妇儿,我是他的男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妻子有罪,就是男人的错。
我愿意替我媳妇儿坐牢等候审讯,还请沈大人开恩,将我关进牢中吧。”
沈赭不悦地说道:“萧将军,本官虽然敬佩你们夫妻情深,你的大义,但国有国法,洛嫣才是被告之人,萧将军还是不要难为本官了。”
说完,大声命令道:“来人,将萧洛氏关入大牢,严加看管,择日候审。”
萧御泽紧紧握着拳头,想要爆发,被洛嫣摇头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