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家卧室内,桥本太太和媳妇艳听得动静,都慌不迭地早早来到门边,分站两侧等候,看见桥本一郎在米内直树的搀扶下歪歪倒倒地进来,立即同时给他深鞠躬。(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
桥本太太说:“夫君,您回来了。”
艳说:“父亲,您辛苦了。”
桥本一郎腆着肚子,身体大幅左歪右扭的,大大咧咧地说:“回来了,回来了。”
桥本太太和艳一起过来,左右各扶住桥本一郎的一只胳膊。
米内直树说:“桥本君,您休息吧。”
桥本一郎体己地说:“直树,你去吧,累了一天,也该早点休息了。”
“阿里嘎逗。”米内直树转身走了。
看到媳妇艳立在一旁,桥本一郎似乎这才看到,于是声嘶力竭地喊叫:“征,征,我的好孙子,过来!快过来!”
桥本太太说:“孩子已经睡着了。”
桥本一郎大叫:“不行,一定要他起来!马上!马上!”
艳怔怔地看着桥本太太,不知所措。桥本太太用眼神示意艳去叫孩子;艳看到了,表情极不情愿地走进卧室。
桥本一郎看到了艳的神情和动作,咬牙切齿地冲她的背影狂喊:“可恶的媳妇!可恶的媳妇!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对我不恭,就是对天皇陛下的大不敬!”
艳强拉着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征从卧室出来了。
桥本一郎一看到艳和征,原本愤怒得有些扭曲的面孔立即恢复正常,两眼放光地“哈哈哈”大笑,然后说:“可恶的媳妇!可爱的孙子!”他三两下脱光上衣,胡乱用力扔在地上,双手交叉使劲拍打着胸脯说,“来,征,好孙子,脱去上衣,跟爷爷到后院教你练枪!”
“哈衣,爷爷!”征使劲一挺小胸脯。
桥本太太眼睛死死地瞪着桥本一郎,张嘴刚要说话,桥本一郎一巴掌已经实实在在地搧在她的腮帮子上了。
桥本太太抬手想捂被搧过的脸蛋,抬了一半,感觉不妥,又迅速放下了,胆怯地瞥了桥本一郎一眼,眼里噙着泪花,弯腰说:“真对不起,桥本君,是我错了。”
艳绷着脸,只得默默又慢慢地脱征的上衣。
桥本一郎侧目催促艳:“快一点!”他又扭头命令太太,“快把竹枪拿来!”
桥本太太乖乖地回身从墙角拿过竹枪,迅速递到桥本一郎手中。
“吆西。”桥本一郎接过木枪,挥舞着说。
桥本一郎家后院,通过窗户的灯光,看到光着上身的祖孙俩腹对腹站立,本就失去比例的身影,现在被灯光拉得更长,更不成比例,显得尤为滑稽。夫人和艳在一边默默地流着泪陪着,痛心地看着征单薄的小身板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桥本一郎手拿竹枪挥舞着说:“征,只要天皇陛下有令,纵然只有一杆竹枪,你也要毫不犹豫地投入战斗。”
征微闭着眼睛,再一挺小胸脯,稚声稚气地说:“哈衣,爷爷。”
桥本一郎满意地说:“征,要记住,我们是天皇陛下御下的大日本帝国的臣民,目前天皇陛下给我们的神圣使命就是征服支那,杀光支那人!”
征大声回应:“哈衣,爷爷!征服支那,杀光支那人!”
桥本太太和媳妇艳在一旁直皱眉头。
“好孙子,知道爷爷为什么给你起名叫‘征’了吧?!”
“知道,爷爷!”
听到动静,米内直树从书店窗口向后院看了好久,边看,脸上边露出赞许的笑容。
桥本一郎家后院,训练还在继续。
桥本一郎吼叫:“征,你是个男子汉!记住,每个男子汉首先是个勇敢顽强的战士!”
征大声回答:“哈衣,爷爷,我记住了,每个男子汉首先是个勇敢顽强的战士!”
桥本一郎问:“征,你最大的报复是什么?”
征直着喉咙叫道:“为天皇陛下而死!”
桥本一郎狂喜:“好孙子!”
在一旁,桥本太太边一手悄悄地揉着被打过的脸,边和媳妇艳一起各自一手掩面,无声而泣。
南城站在桥本一郎家院外,冲着院墙里喊:“桥本君,好样的。”
只听桥本一郎的声音从院内传来:“是南城君吧。进来一起热热身吧。”
“桥本君,你和孙子好好练吧,我就不打搅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要四处转转,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