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狂∫亻∫小∫說∫网)[.♀xiao♀shuo.♀kr]东京警视厅特高部刑讯室内,刘向荣和明日晓星表情严肃地腹对腹坐着,互相看着对方,都不说话。
渡边一雄把刘向荣送到这就走了,是得意洋洋走的,临走还对刘向荣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刘向荣对渡边一雄的举止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在看猴子玩耍一般,内心充满轻蔑。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清楚地知道,关键时刻,会有人来解救他的。
“刘君,请说说你今晚都干什么了?”明日晓星和颜悦色地问。
“今晚大满洲帝国六周年国庆招待会,我心情一高兴喝多了,为了醒酒,到处乱跑,还曾到玉之井街蹓跶一圈,后来就跑到失火的地方去了。就这些。”刘向荣慢条斯理地说。
“就这些?”
“就这些。”
“你怎么知道那是失火,而不是人为纵火呢?”明日晓星抓住关键。
“如果你非要说那是人为纵火,那一定是内部有人所为。”
“何以见得?”
“那是什么地方?风吹不进、雨泼不进的,不是失火,只能是内部人为纵火。”
“你怎么就知道是那里着火的?”
“那么大的火势,在夜里再清楚不过了,谁都知道是那里。”说到这里,困意一阵阵袭来,刘向荣忍不住打了几个大大的哈欠。
“困了?说清楚就让你早点回去休息。”
“你这叫什么话?我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如果你们真有证据证明我做了什么对帝国不利的事,你们尽可以立即逮捕我,无需审判,直接送我上绞刑架得了。如果你们嫌绞刑架费事,就在这里直接枪毙我更省事。”
“年轻人,小嘴挺厉害的么。我告诉你,因为你是我们大满洲帝国的友邦人士,我们才没有对你用刑;如果是支那人,我们早就不客气了。而且,不是藐视你,我大日本帝国的绞刑架从不绞无名之辈;大日本帝国的枪弹也从不杀卑劣宵小!”
其实这是赤裸裸的藐视。他刘向荣也确实是无名之辈,不服不行,怪不得人家,但绝不是卑劣宵小。
刘向荣知道多说无益,索性不再说话,而是将自己坐舒服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闭上眼睛开始打盹,但是心里可将医齿匠渡边一雄骂开了。骂了一会,他又认为渡边一雄作为一个天皇陛下忠实的臣民,这么做并没有错,反而从心底里敬佩他的作为。这样一想,他就觉得继续骂不上算,还是歇着较好,干脆打起盹来。不一会儿,他真的睡着了,居然打起了轻轻的鼾声。
明日晓星看着也不知真睡假睡的刘向荣,脸上露出了笑容,也就不再继续发问,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没一会,进来一个年轻人,在明日晓星耳边悄悄地告诉他:“明日君,经过多名专家勘察现场,军需仓库确实是失火,线路老化引起的。”
明日晓星点点头,年轻人走了。
“你可以走了,刘君。”明日晓星面无表情地说。
“我可以走了?”刘向荣从瞌睡中醒来,使劲摇摇头,瞪大眼睛问,“真的能走了?”
“真能走了。刘君,实在对不起,我这也是职责所在。毕竟咱们日满还是友好国家么。”明日晓星笑嘻嘻地说。
刘向荣不再搭理他,自顾起身往外走。
“你刚才没说实话。”明日晓星冲着刘向荣的背影突然说。
“何以见得?”刘向荣停下脚步,转过身。
“你今晚被人袭击了,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
“拜托哦,你刚才问我今晚都干什么了,我一一如实回答你了。你的问话指我的主动行为,而我受到袭击是被动行为好不好!”
“你躲避袭击是主动行为还是被动行为?”
“你说呢?”刘向荣盯着明日晓星反问。
打发走刘向荣,明日晓星将这一情况告诉等在隔壁的渡边一雄。
他一听就咆哮起来:“怎么可能是失火引起的呢?绝对是这个支那人故意纵火的,我敢拿自己一年的薪水打赌。”
“警视长,可是多名专家已经仔细勘察了现场,失火这一点,毫无异议呀。”
“明日君,我请你搞清楚了,那可是一个军的被服行装啊。整整一个军啊,明日君!”
“警视长,你说的我知道,但是,它就是十个军的被服行装被烧毁,没有证据,我们又奈他何?”
渡边一雄心里强力断定就是刘向荣所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