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御宿一泊下宿馆二楼,野田爱子房间内。爱子和枝子在榻榻米上,慵懒地坐着聊天。每天这个时间,她俩是最惬意的,无所事事。只有天近中午,她俩才会浓妆艳抹地到置馆上班,开始忙碌的一天,直至深夜。
传马枝子严肃地说:“爱子,昨晚后来你睡着了,我又考虑了很多,我必须尽快回家去,回池袋的乡下,帮助年迈的母亲;然后尽快动身到支那,或者满洲去。”
野田爱子关心地说:“枝子,咱俩十岁开始在茶楼做舞妓培训生,学习文化、礼仪、语言、装饰、诗书、琴瑟,乃至斟酒、鞠躬,整整五年,历尽了艰辛。枝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艺妓的收入多高啊,好多女孩子想做还不够格呢。”
“爱子,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你不知道,自从哥哥去保卫友邦大满洲帝国后,家里一直就是母亲在辛勤操持;嫂子惠子还是遵从女训,一直不出来工作。现在,人人都在为天皇陛下的圣战出力,我必须回去劝说她。”
“枝子,你做得对。你刚好到我家去看看我的父亲,我也好久没回家了。”
“吆西。对了,爱子,我走后,这个房间退了吧,你就搬过去和张君一起住,既相互照顾得到,还又省钱。”
“我倒是想搬过去,就是不知道张君什么意思呢。”爱子红着脸说。
枝子脸上坏坏地笑着说:“干柴,总是等着烈火焚烧的!张君,他就是干柴,巴不得你这烈火去猛烈地焚烧他呢!”
爱子羞得双手一把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颊。
隔壁房间内,张逸风坐在小矮桌前看书,听到枝子调笑的话,微微皱着眉头摇摇头,也不知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其实,他张逸风三十出头的人了,按中国的风俗,早就该老婆一个孩子一大堆了,但他为了祖国神圣的解放事业,至今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