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茶社一楼大厅内,刘向荣和马友梅看着坐在对过一本正经的赤坂之助和吹石介,不知道他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狂·亻·小·说·網)[./xiao/shuo./kr]四个人都不说话,都在静静地瞅着对方,相互揣摩对方的心事。刘向荣和马友梅不时地互看一眼,略显得有些紧张。他俩的紧张,赤坂之助和吹石介都看出来了,内心都在鄙夷地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一直关心刘向荣和马友梅安危的张逸风躲在茶社对过的僻静角落,透过窗户,警惕地观察着茶社里面以及四周有什么异常。
海涅茶社内,刘向荣和马友梅,赤坂之助和吹石介,四个人依旧两两腹对腹坐着。
下女走了过来,在桌边跪下问:“欢迎光临!请多关照!”
吹石介掏出一块钱放到桌子上说:“四份咖啡。拜托了!”
“请稍等。”下女拿起桌上的钱,起身鞠躬退着走了。
“阿里嘎逗!”吹石介说。
赤坂之助骄傲地说:“我大日本帝国虽然不种植咖啡,却是咖啡加工和消费大国。想必二位在来大日本帝国之前,从来没品尝过咖啡的美味吧。”
他俩都听出了他俩轻蔑的意味,心里很不忿。
刘向荣没忍住,抢先说:“汉字没到日本国之前,请问贵国使用什么文字?”
赤坂之助和吹石介同时愣住了。
马友梅看到这个情况,想笑又不好笑,只能嘴巴鼓了鼓,硬生生将笑憋了回去。刘向荣倒是悠然地一笑,瞥一眼他俩后,怡然地将目光投向窗外。
赤坂之助和吹石介相视一眼,显然尚未找到反击的词汇,神态都有些不大自然。
“当然,这和咖啡毫无关系。”对着窗外说完,刘向荣把脸转回来,依然带着微笑,死盯着赤坂之助看。
赤坂之助略带尴尬地说:“年轻人,不要那么咄咄逼人嘛。”
马友梅不甘示弱地说:“说到这,我感觉你们日本人说汉语,就像说着中国汉语的方言,尤其是中国南方江浙一带的方言;你们所谓的假名,其实就是小学生刚学写汉字写不好,老是丢掉一些笔画。”
赤坂之助气呼呼地说:“假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独创!”
刘向荣和马友梅互相看了一眼,不愿再争执下去,都没再吱声。他俩的不吱声,赤坂之助以为是蓄意蔑视,愈发使他气呼呼的。
“冒昧请教二位特高一二,你们喝咖啡时,喜欢放香菜还是放醋?”刘向荣乜一眼赤坂之助和吹石介。
“纳尼?”赤坂之助和吹石介同时吃惊地看着他,似乎他就是天外来客。
赤坂之助似乎明白得很快,脸色顿时恼怒得通红。
“我通常喜欢香菜和醋一起放,那咖啡才叫够味。”刘向荣笑着说。
吹石介看出来了,也不搭理刘向荣的话茬,而是用手轻轻地碰碰赤坂之助,笑嘻嘻地问:“二位假期怎么没回国省亲啊?”
刘向荣说:“隔洋渡海的,来去不便,路费也高,还是留在这里。一来省了回家的费用;二来也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学习。”
赤坂之助说:“刘君将来必成大器!”
刘向荣马上挺起胸膛,骄傲地说:“我将来成大器,那是必然的!用不着你夸!”
吹石介冲他一竖大拇指。马友梅咧嘴笑了。
“吆西。”赤坂之助看着刘向荣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君是大满洲帝国人,马君是支那人。”
马友梅说:“其实在我们看来都一样,我从来没把刘君当成所谓的大满洲帝国人。而且,我还友情提醒一下,二位长官,请不要张口闭口支那支那的,注意点修养,那叫中国!”
刘向荣用胳膊肘轻轻地抵抵马友梅。
吹石介说:“其实这事很简单,马君只要归化了我大日本帝国,做了天皇陛下的顺民,以后不就再也不觉得听着别人喊支那刺耳了么!”
马友梅说:“做不做日本人是我的自由,任何人无权干涉!”
吹石介和赤坂之助同时冷笑起来。马友梅和刘向荣毫不惧怕,冷脸看着他俩。
下女端着咖啡托盘过来。
刘向荣看到了,兴奋地说:“我的‘爱啡’来喽!”
“爱妃?想不到刘君还觊觎你们康德皇帝的皇位哪!”赤坂之助戏谑地说。
刘向荣冷冷地斜睨他一眼。
下女端着咖啡来到他们近前,跪下说:“诸君,咖啡来了。”